「经济」熔喷布价格崩跌，曾被疯抢的设备厂迎来退货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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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天投资50万。”熔喷布的巨额利润曾经让无数神话投资者着迷。

但是随着口罩市场的降温，熔喷布的价格逐渐下降。之前被“一夜暴富”、“奔马”等各种热潮掩盖的市场混乱，逐渐浮出水面。

据《国家商报》记者获得的一份统计表显示，共有145家企业或个人声称其购买的熔喷布生产设备存在质量问题，并要求退款或退货，涉及金额总计4.34亿元。

他们大多将矛头指向德马克(长兴)注塑系统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德马克)。

“一个模具做不出布，另一个布是结晶毛孔。”“4月19日签约，5月9日抬机。我们直到现在才能生产，因为我们一直在更换零件。基本上每个配件都换了。目前发现配置不合理，简单搭配太严重，无法稳定生产出符合国家标准的熔喷面料。”在统计表中的“原因和需求”一栏中，大部分都填了类似的内容。

“德马克的设备无法稳定的生产出合格的熔喷布，我几千万的投资也差点亏了。”陈军(化名)和他的合作伙伴从丹麦购买了三条生产线，他告诉《国家商报》。

“对于一些想利用市场热度赚取‘快钱’的购买者来说，熔喷布的价格下降了，需求增加了。没有客户，设备在手就没有价值。”丹麦克总经理葛群辉认为，但他也承认，有些机器确实存在零部件问题。

6月21日，“长兴出版”微信官方账号发布长兴县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签署公告称，德马克、洪兴(长兴)包装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洪兴)、鼎邦(长兴)包装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鼎邦)被部分客户指出，其生产销售的熔喷布机械设备存在产品质量、虚假宣传、偷税漏税、商业贿赂等问题， 这引起了长兴县市场监督局、县税务局、开发区管委会等相关单位的广泛关注，成立了联合调查组，开展了大量工作。 6月21日，联合调查组正式进驻上述三家公司，进一步依法调查核实相关问题。

每次记者沈宇给丹麦公司拍照，

梦想破碎:“摇钱树”变成“黄金洞穴”

6月17日中午，中国四大丝绸之都之一的苏州盛泽镇。为了向记者展示丹麦设备生产的熔喷布的质量，陈军重新启动了一条停产三周的生产线。

他拿出测试仪器，开始测试模具的温度。数据显示，左、中、右的温度不同，导致同一批布料的质量不同，即机器的稳定性不高。陈军强调，机器的模具已经从丹麦换了三次，效果还是不好。

记者还注意到，在生产过程中，随机飞絮，生产的熔喷布厚度不均匀。陈军解释说，挤出机1区至5区的温度波动很大，模具温度往往波动高达20度。根据生产线仪表显示，机头(模具)温度为228度，标准温度为245度。

今年4月，陈军和两个合伙人购买了3条Demark db800生产线，单价196万元，合计588万元。单价5万元/吨，采购金发1500脂溶性熔喷材料80吨，共计400万元。简而言之，光学设备和原材料的投资接近1000万元。

“我们要制造高质量的熔喷布，否则，我们不会购买昂贵的丹麦设备，(否则)两三十万就能制造一整条生产线。而且我们的客户都是做面料生意多年积累下来的，不可能自己砸招牌。但没想到德马克的设备也不能稳定生产出合格的熔喷布，几千万的投资差点亏了。”陈君说。

他给记者看了一份合同，合同是由丹麦作为某个制造商的代表签署的。

合同表明:“设备的质量应符合本合同规定的技术要求和合同附件的条款。供应商(丹麦)承诺所提供的设备是全新的，符合供应商本国的标准，符合本合同约定的条件，并保证正常稳定运行。”

4月12日，双方签订合同。5月7日，陈军及其合伙人收到设备，自行组装调试。调试失败后，陈军以2万元的价格请德马克技术人员来盛泽私下调试，但产品质量仍不稳定。

“丹麦的说明书是微信发的，没有产品合格证。设备上没有生产日期或制造商。”陈军接着说道。

记者朱拍摄了陈军与德马克搭档签约的照片

该厂5月17日的批量产品表明，0.3um效率分别为93.20%和97.52%；5月18日批量生产表明，0.3um的效率分别为88.71%、93.22%和96.11%。根据以上数据，工厂使用的德马克熔喷生产线大部分可以达到90级，少数可以达到95级。

以上数据由陈军工厂测试，0.3μ m效率为熔喷布对0.3 μm粒径的过滤效果。熔喷布是口罩的核心，熔喷布的过滤效果决定了口罩的过滤效果。一般来说，90%、95%和99%的过滤效率位于90、95和99水平。

陈军说，详细的产品细节是在工厂和丹麦的一名销售人员讨论过的，合同中没有保证产品必须稳定达到95级。有趣的是，4月初，当《国家商报》记者暗访常州熔喷布车间时，他也以买家身份联系了销售人员。他向记者展示的数据显示，4月11日，0.3um熔喷布(DMK)的效率分别为98.16%、98.02%和98.29%，即均达到95级。

关于德马克产品的质量，上述销售人员曾告诉记者:“我们有50万到60万的喷丝头，他有50万到60万的一套设备，一分钱一分货。你想想就明白了。它们是由什么制成的？扬中那些小厂用的都是那些设备。”

陈军告诉记者，正是因为德马克工厂的优美氛围，他才相信大厂的机器。我生气的原因是丹麦的机器太贵了。如果生产线超过40万，我就赔钱了。接近200万条生产线，却像废铁一样闲置，想想就觉得好生气。

陈军表示，他原本希望利用熔喷布业务对冲疫情给原业务带来的损失。“公司本身主要从事外贸，疫情过后订单锐减。考虑到手里的订单发货后未来没什么生意可做，我只想做熔喷布赚点钱，员工也有工作要做。原本打算等5月初熔喷布生产线建成，忙于外贸业务的员工可以无缝对接。”

整条生产线只贴在一张标有db800型号名称的纸上。记者朱拍摄的每一张照片，

【/s2/】设备质量:看运气。

陈军的遭遇并不是一个孤立的案例。

据《国家商报》记者获得的一份统计表显示，全国13个省的145家企业或个人要求德马克退换货，涉及总金额4.34亿元。

其中，很多人反映机器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调试一直不好”，“近一个月生产不出一米合格的熔喷布”，“调试后，几批配件换了六个样品，但仍然没有办法调出合格的产品”，“安装调试后第二天无法进行生产，因为空出版社。吊机一个月修五次，换了模具。各种破损的零件到现在都没有生产出一米合格的布料。”模具漏气，温度不一致。空压机加热罐控制柜不能使用，挤出机前端温度控制不正确，导致原零件堵塞。/きだ

6月18日，国家商报记者来到常州。当地一家口罩厂从丹麦购买了六条熔喷生产线，其中两条600mm宽的生产线可以正常生产，四条800mm宽的生产线不能正常生产。

但记者来到工厂时，6台机器只有一条600mm宽的生产线在生产，另一条600mm宽的生产线由于传动故障正在维修调试。

至于德马克熔喷生产线的质量，厂主说“设备质量不吉利”，600mm宽的机器生产的产品只能用三分之二，90级，产品质量不高。

厂家表示，这是六条生产线中唯一能正常使用的600宽生产线。记者朱拍摄的每一张照片，

工厂的机修工告诉《国商报》记者:“气压的出口温度上下波动，三区和四区的温度往往相差几十度，鼻子的温度相差20度以上。只过了几天，传输就中断了两次。”

但熔喷布由于气压不稳定，厚度不均匀，使得生产的熔喷布勉强可以使用，但不能满足高要求。同时，他告诉记者，800mm的宽度根本无法调整。机修工指着在800mm宽的机器上调整机器的厂家(Demak)生产的熔喷布说:“布一定要有一定的拉力，否则不能放在口罩机上。现在脆成这样。这也叫布？”

记者朱每次拍摄时，工厂都使用lg化学的原料

他向记者展示了用800毫米宽的机器生产的熔喷布的测试过程。根据工厂测试设备出具的过滤效率试验机测试报告，在32l/min的流动环境下，0.3um的过滤效率为41.06%。

“收到货物不到两个月，德马克的原始设备就开始生锈，这是因为设备中使用的钢材质量差。”机械师也告诉记者。

熔喷机烧毁的模具是记者朱拍摄的

工厂负责人说，废布直接以废价处理。“4万/吨的原料处理掉几百块钱，谁看了都不舒服。”

图片由工厂负责人展示，卡车运走废弃的熔喷布每张照片由记者朱拍摄

此外，无锡某厂家将熔喷布送至检测机构检测，结果产品未达到90级，平均过滤效率75%左右，单项结果为“不合格”。

对于设备质量问题，一些熔喷布生产厂家认为德马克的机器不符合“熔喷非织造布生产组合机”的标准。根据上述标准，螺杆挤出机的控温精度偏差为1℃，纺丝模具的控温精度偏差为2℃。

记者查询了工信部网站，了解到熔喷非织造布生产组合机目前的状态是有效的。

【/s2/】乱:排队7天买红包机，【/s2/】

合同只是一张纸

从长兴高铁站出发，到丹麦仅需5公里，10分钟左右。上了车，听说是去丹麦的。出租车司机突然开了声。“三四月份经常有客人去，每天门外也有人。他们都应该买机器，开大卡车大轿车把设备拉出来。”

“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公司外面待了几天几夜，等着设备生产”。买家董告诉《国家商报》记者，每次生产出来的配件都被车间外的人赶跑了。因为排队的人太多了，他和其他很多人一样，插队，在业务员的“意思”上贴一个红包，得到了一些设备配件。

“没办法，买设备的人太多了。不知道要排队等多久，订单都在，晚出少一天。”

然而，收回设备是第一步。因为需要专业人员进行组装调试，而丹麦的技术人员有限，为了安装需要时间排队，所以“红包开路”成了一种时尚。“问德马克的人是2万天，也可以问外面的人，5万好师傅，10万人。”董先生告诉记者，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熬了一夜，花了钱，翻新了厂房，买了原材料，但交换的机器不能正常工作，而且因为他们抢的设备没有收到指令，设备上没有证书或生产标记。“师傅在的时候，调试好的机器偶尔能生产出符合要求的面料。当我们离开时，它就不起作用了。我们不会调试，又要问人，还要排队要钱。等我们来了，可能要换零件等。”

对此，德马克也承认抢购现象给公司的产销造成了一定的混乱。“机器出来就被抢了，说明书和质检报告都没拿。最后都是我们家送的。”

最疯狂的时候，“我们有个业务员，听说一个客户抵押房子贷款购买，直接劝阻她考虑风险，但当时客户听不进去。”

值得注意的是，许多买家声称购买了德马克设备，但合同是与其他公司签署的。6月17日晚，国家商报记者来到买家众多的无锡。其中，朱义(化名)向记者讲述了买机的过程和调试机器的艰辛。

虽然朱义说他购买了马克的设备，但他的合同是与洪兴签订的。朱义说，销售人员以丹麦人的名义兜售设备，在签订合同时才发现是洪兴。“当时销售告诉我，洪兴是丹麦的子公司，是集体化公司，质量没有问题。”。朱义说，当时他只关注设备早日返厂，并没有太在意和谁签合同。

4月5日，双方签订了《设备购销合同》，其中规定宽度为600mm的pp熔喷机单价为120万元，以洪兴企业标准为准，18天内交货，确保达到95以上标准。值得注意的是，120万元的销售合同只是一张纸，设备清单、质量标准、技术服务都是一句话说明的。

与签订的合同由记者朱拍摄

4月23日，当约定的18天交货时间到达时，朱义在丹麦工厂现场提货，设备直到4月30日才被拖走。在这七天里，朱义几乎整日整夜地排队，从早上8点一直排到凌晨3点或4点。

所谓“交付”，不是整套设备的交付，而是一个组件、一个组件一个组件的交付。

在朱义看来，与其说是排队，不如说是“抢劫”。“进入后卖家写单子，付清余款，财务签字和负责人签字后安排发货。零件进车间就冲过去抢，机器提不动就安排铲车铲。一辆车载着几件(零件)，能抢的就是能拿的。不强的人得不到，有的女人半个月也得不到。

“即使你抢了设备，安装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给红包，专门送货员，组装技师等等。不给红包，机修工就说扳手没了，你要等，就是一天。”朱义似乎有点委屈。"这么大的工厂怎么会没有扳手呢？"

但是，售货员告诉他:“你能排队就好了。(所有人)都在排队。”。

朱义“抢到”的设备没有产品规格，没有生产厂家和合格证，只有裸机。“设备没有通过工厂质检和官方质检，属于半成品。”朱义认为。

设备拖回工厂后，他发现设备存在质量问题:无法生产出合格的熔喷布，产品拉断。即使面具做好了，打开面具也会破。

需要注意的是，朱义是4月5日和洪兴签约的，洪兴是4月2日注册的。根据朱义的理解，洪兴和丹麦是一家公司。据《开心报》报道，德马克的注册地址是浙江省湖州市长兴县太湖街发展大道2587号，洪兴的注册地址是2号楼以北发展大道2578号。

此外，上述合同中洪兴的电话号码也是鼎豪(长兴)包装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鼎豪)的联系方式，鼎豪的大股东为德马克。

至于鼎好、洪兴和丹麦的关系，丹麦总经理葛群辉6月19日解释说，鼎好公司是丹麦的子公司，与洪兴没有关系。

对于另一家公司——鼎帮，葛群辉表示，洪兴和鼎帮都与丹麦没有任何关系。“两家公司的股东和高管都不在丹麦工作。我们与他们(定邦和洪兴)有合作关系，并有合作协议。一方面，他们为丹麦提供了一些设备和技术，两家公司租用了丹麦的网站作为注册网站和办公场所。另一方面，由于两家公司缺乏生产能力和人才储备，双方在设备生产销售和零部件供应方面也有合作。”

葛群辉表示，鼎邦和洪兴销售的设备产品在合同履行中与德马克没有直接关系，但作为部分产品或整套设备的制造商和服务商，德马克仍将承担相关设备的售后责任。

争议:市场变化是诱因

纵观熔喷布市场近期的价格变化，不难发现从暴涨到悬崖般下跌的时间只有两个多月。

市场的变化使熔喷布设备的供需双方从疯狂生产中突围，迅速抢购。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就采购商而言，相当一部分个人或企业此前从事的行业与熔喷布无关，不太关注设备管控是否有门槛，签约是否有问题，机器生产前期是否合格。“前期真的没考虑那么多，就是去市场，赶着把机器拿回来，赶紧生产发货赚钱。”湖州的一位买家直言不讳地告诉记者，这与目前很多无法生产的买家的心态几乎一样，导致了几乎一样的混乱:经过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元的投资，设备无法生产，或者产品质量达不到市场要求。

堆积在一起的“废布”是记者沈宇拍摄的

每一条被关闭的生产线都是记者沈宇拍摄的

“只是我们觉得，既然德马克已经生产了设备并投放市场，那么它的性能是否经得起考验，能否生产出相应的产品，应该是厂家的基本保证。”上述买方表示。

基于丹麦和下游熔喷布制造商的观点，矛盾的核心在于设备质量的鉴定。德马克认为官方渠道没有发布任何关于熔喷布硬指数的保证，熔喷布生产厂家已经确定德马克的设备有问题，所以生产的产品也有问题。

双方纠纷的主要原因可能在于市场环境的变化。根据丹麦提供的数据，2020年4月初至5月中旬，熔喷布价格为45-70万元/吨。5月15日左右，95级熔喷布价格降至29-35万元/吨，90级熔喷布价格降至13-16万元/吨；6月5日，95级熔喷布价格8-12万元/吨，90级熔喷布价格2-4万元/吨。

6月18日，记者在接受熔喷布厂家采访时了解到，95级熔喷布的价格在8万/吨到10万/吨左右。很多熔喷布生产厂家前期担心原材料价格上涨，囤积大量原材料，而溶脂1500的原材料采购价格一般在4-5万元/吨之间。

所以如果只生产90级熔喷布，成本根本无法回收，机器必须能稳定达到95级，才有一定的0/利润。据这些熔喷布厂商介绍，5月10日前，市场对熔喷布的档次要求不高，呈现供不应求的局面。

记者走访了苏州、无锡、常州多家熔喷布生产厂家，发现退返的基本要求是在4月份签订合同，机器厂家是在4月底或5月初收到的，因此产品出厂后价格暴跌。在这些厂商看来，他们进入市场的时机并不及时，前期(3月和4月)投产的厂商赚了不少钱，不会寻求退款。

综上所述，在5月初熔喷布价格暴跌之前，熔喷机几乎等于一个“摇钱树”，回厂十几天甚至几天就可以收回成本。当各级熔喷面料价格暴跌时，大家为了卖更好的价格，开始追求95级，但是机器满足不了需求。

“95级也是有前提条件的，目前条件很高，所以我们大部分客户目前都处于暂停状态。”丹麦克总经理葛群辉说。

【/s2/】德马克:所有的高管都被派去谈判解决问题【/s2/】

6月18日和19日，记者多次前往丹麦公司，了解许多买家的不满和退货退款的要求。但由于高管集体离职，相关问题没有详细解答。

6月19日下午，丹麦克总经理葛群辉从江苏常州赶回长兴，下午7点左右接受了《国家商报》的采访。

据他介绍，从6月18日开始，几乎包括他自己在内的丹麦克的所有高管，为了协调解决上述问题，都被分成五组到各地拜访客户。

“我两天拜访了近20个客户，暂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面对记者的提问，葛群辉摇摇头，感觉很无奈。“许多客户肯定我们的沟通态度，但他们不接受我们免费更换高级机器或以成本价提供熔喷布的建议。”

2020年3月下旬，德马克被批准为防疫物资供应单位，4月初开始生产销售熔喷机设备。

据葛群辉介绍，由于4月份熔喷布市场火爆，设备上线后被抢购一空。最热的时候，客户在车间外排了一天一夜的队，设备一出生产线就被迅速拉回。“我们的一套设备有多个组件，甚至客户都迫不及待地想把它们打包在一起，但抓起一个就拿走了。”

然而，这种火热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4月25日，为了规避风险，丹麦决定开始严格限单，不再接单5台以下。

记者从公司层面了解到，截至目前，德马克已与268家公司/个人签订了相关设备/生产线的购销合同，销售熔喷布设备/生产线900多套。此外，葛群辉告诉记者，售出设备的合同价值约为16亿元，客户已提货800多台，但仍有100多台未提货。实收销售额约13亿元，毛利率50%。另外，公司库存200多套，目前基本会折旧。

仅在一个多月内，就生产和销售了近1000套熔喷布设备。对于中途出家的德马克来说，带来了可观的收益，但风险也不算小。

“我们不会逃避自己的问题。一是产销量相对没有科学控制，售后力量没有及时跟上；第二，个别机器确实存在零件问题。”葛群辉直言不讳地告诉记者，在熔喷布价格飙升和市场价格飙升期间，“整个市场都是非理性的。”

葛群辉介绍，德马克生产的熔喷布设备主要是db600和db800两种型号。与传统的大型设备相比，这种设备的生产和交付周期短，一般在30天以内，价格相对便宜，售价不到200万，技术门槛和投入需求相对较低。但缺点是生产出来的熔喷布质量相对不稳定，尤其是市场上生产口罩用熔喷布做了相应的规格后，对厂家的工艺、原材料、环境等提出了更高的标准。

实际情况是，对于从未从事过类似生产经营的客户来说，原材料的采购、设备的组装和调试都需要专业人员的指导。但在德马克本身技术人员有限的情况下，出现了很多塞红包、“请外援”等乱象，甚至调试后技术人员达不到生产要求，或者调试不久就出了问题。

“应该说我们的产品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产品。投资早期客户，赶上市场，显然是有利可图的。然而，跟随市场的客户，即使他们持有熔喷布订单，也不能满足市场要求。不能再继续生产了。”葛群辉告诉记者，据公司了解，大部分客户反映的熔喷布质量问题不一定是纯设备造成的。

“首先，由于纯设备性能，我们从未在官方渠道宣传过该设备生产的熔喷布符合n95+的要求，单层过滤率达到90、95、99等特定值。该设备用于生产熔喷非织造布。其用途之一是生产口罩用熔喷布，在当时的市场情况下是绝对可行的。”

受访者称这是丹麦发布的宣传页面(照片由采访者提供)

带有丹麦标志的熔喷布设备宣传页(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记者注意到，多家买家提供的宣传资料显示，其中一家介绍了Demark销售的各种生产设备，pp丙纶熔喷布机数据并未显示生产熔喷布的各种质量标准，但另一张截图显示，第三代kn95熔喷布专用生产线在带有Demark标志的宣传页面上每天可生产400-450kg。可生产40-50g/m的n95专用熔喷布，过滤效果达到99%，满足n95口罩的要求。

对于以上两份宣传资料，葛群辉告诉记者，“数据标准未注明”是丹麦公司发布的，但另一份不是该公司的官方资料。“我们还没有找到源头。”

葛群辉说:“我们有信心生产的熔喷布能够达到一定的质量等级，比如90以上。但是熔喷布设备的顺利生产也需要一定的门槛。人、机器、原材料、环境、操作、调试缺一不可，甚至条件完全满足。产生一定的废布率是正常的。可以说，我们公司完全有能力帮助客户生产出符合之前承诺的质量要求的熔喷面料，但在市场形势的变化下，这对很多客户来说毫无意义。”

另外，葛群辉还直言不讳地表示，前期由于公司高层管理团队数量较少，安排业务员直接与客户联系，肯定积累了不少对客户的不满。从5月28日起，葛群辉首次公开面对客户维权.“当时我直接解释说，如果是丹麦客户，欢迎你随时进入公司内部沟通。”但是很少有顾客愿意接受邀请。

“从与合同相关的法律意义上来说，丹麦不存在任何违约行为。我们也把虚假宣传、三无产品、收红包等指责一一向客户解释。官方渠道没有发布熔喷布硬指数的任何保证，产品出厂的所有手续都已到位。甚至很多机器都是德马克在客户发了说明书和质量证明后送的。关于红包的问题，早在4月下旬我们就给客户发了举报，给员工发了举报，说明行为违法，客户可以直接举报，我们会严惩。对于员工，我们也要求坚决杜绝收红包的现象。”

"最近，丹麦所有高层管理人员的压力都很大."葛群辉告诉记者，“我每天处理相关事宜到凌晨2、3点，这很正常。”德马克希望坐下来与客户交谈，或者通过法律手段合法维权。

记者|申勇朱程响编辑|陈俊杰路向勇王佳琪杜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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