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学校的书桌为谁而留，不该成为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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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媒体报道，在中国历史文化名村济川村，曾经以当地人民为荣的济川小学有200多名学生。2006年下降到两位数，2016年变成一位数。2017年只有两个幼儿园的学生，现在只有一个六年级的学生，两个老师，一个保安，一个即将退休的厨师。(中国青年报，1月6日)

据公开资料显示，全国有3万多个吉川小学这样不到10人的农村教学点。小型农村学校逐渐成为常态，成为中国农村教育发展的缩影。庞大的数字背后，农村出生率下降，学生人数越来越少；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农民更加重视教育，农村小型学校的质量难以保证，越来越多的孩子随潮流被送到城镇寄宿学校，导致上学距离远、难度大，成为当前农村教育的难题。

现实下，小型学校面临着难以吸引高素质教师、教师工作缺乏动力等诸多问题；由于学生人数少，学校合作伙伴少，教育质量无法保证，但不利于他们的成长。从投资的角度来看，小型学校不划算，客观上造成了教育资源的浪费。

2018年，马云呼吁中国贫困农村100人以下的小规模学校合并，一度在教育界引起争议。农村教育的发展真的可以融合吗？恐怕现实远比想象的复杂。寄宿学校虽然可以解决教师缺乏动力、教学质量下降、投资过大等问题，但寄宿不利于小学生的成长。退一步说，办好每一所寄宿学校都不容易，光靠创业者的赞助，在全国也是九牛一毛。通过教育移民的方式解决农村教育问题，表面上看是省力的，但很有可能带来新的公平问题。随着农民子女进城步伐的加快，城市中小学开始大规模扩招，突出“大班额”，挤压了城市公共教育服务供给，教育质量难以保证。

显然，仅仅通过促进学校的退出和改善寄宿教育来解决问题仍然是不够的。近年来，由于意识到盲目合并农村学校带来的新问题，“合并潮”正在扭转。

讨论似乎回到了原点。100人以下的小学校学生应该去哪里上学？从教育改变社会分层的功能来看，它关系到社会分配正义，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教育治理问题，值得重视。农村小学的课桌留给谁，应该不是问题。

办好每一所农村学校，吸引更多的当地适龄儿童，是农村教育的正确出路。近年来，我国非常重视农村学校的建设。2012年9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规范农村义务教育学校布局调整的意见》；2018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全面加强农村小型学校和乡镇寄宿制学校建设的指导意见》。办好城市寄宿制学校，给农村孩子到城市读书的选择，办好农村小规模学校，为留在农村的孩子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不是非此即彼的困境，不需要一刀切的办法解决。如果农村学校能从“小而弱”变成有利于个性化教学的“小而美”，既能减轻农民的负担，又能减轻城市中小学的压力。为什么不可以？

农村学校提供优秀的教育是不够的。要发挥政府部门的主导作用。政府部门在建设农村学校时，要结合本地实际，科学民主决策，广泛听取和尊重村民意见，使农村教育更具适用性和发展前景。(孔德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