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讯】徐冠巨“出山”：浙江改革进入21世纪的一大标志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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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月21日，浙江省政协第九届会议会场 上午9点左右，按照计划开始新的领导班子的选举 投票结束后，委员们等待公布选举结果 但是这次待机出乎意料地长，会议的员工预定播放电影 两个小时后，继续播放第二部电影 中午休会时间快到了，大会主持人终于在吵闹的讨论中登场了 他开始读那个漫长的新政治协商会议的领导名单 副主席一共十人，最后朗读的名字是徐冠巨 在这次的617张比较有效票中，徐冠巨获得了566张赞成票、51张反对票。 根据当时的官方资料，徐冠巨，男性，43岁，民营公司浙江传媒集团理事长，2002年资产总额为12.5亿元 就任省级高级官员的浙江民企业老板第一人徐冠巨(图视觉中国)徐冠巨成为浙江民营企业的广告主被选为省级高级官员第一人 不久前的1月12日，同样是民营企业广告主的力帆集团理事长尹明善当选为重庆市政协副主席 全国只有两例 事实上，这个结果在2002年埋下了伏笔 那一年春夏之交，徐冠巨、尹明善及私营公司贵州神奇集团董事局主席张芝庭先后当选为所在省市工商业联合会会长 这也是改革开放以来民营企业的“中国第一次” 迄今为止，这个重要座位由有“体制内”身份的人负责，从来没有落在旁边 省工商联会长当选为省政协副主席，在中国长期以来是合理的政治惯例。 关于民营企业广告主第一代省级工商联盟会长的背景？ 时政注意者章敬平在着作《权变》一书中，写下了2001年全国工商联在杭州开会的记录。 为了提高中国民营企业广告主阶层的政治地位，有人建议将更大胆、思想素质高、民意基础好、代表性强的民营企业广告主破格提升到省级工商联盟会长的岗位。 这个建议值得附和的人很多 之后，中央统一战部发表了文件:非公有制经济代表担任省级工商联盟会长，首先在具备个别条件的省进行考试，根据人选条件当地政协领导班子交替时可以统一考虑 徐冠巨和尹明善，幸运地成为了“试行新贵” 从当选之日开始，民营企业广告主徐冠巨作为其省政协副主席，在浙江省政府大院拥有自己的办公室、专车、专职秘书，可以阅览相当水平的文件 和其他副省级官员唯一不同的是他不领工资。 有注意者评价说，各省市政协会会议的召开时间由于早晚的偶然性，尹明善成为第一当选者，但徐冠巨具有更广泛的代表性。 “浙江是中国非公有制经济最活跃的试验田，也是迅速发展最成熟的模板。 因此，他们倾向于将非公有制经济的代言人全面进入国家政治通道的倾向概括为“徐冠巨现象”。 徐冠巨的文化集团与有名的鲁冠球万向集团同为杭州萧山宁围镇 从1980年到1986年，徐冠巨在万向集团担任过会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徐冠巨的创业起因于冥冥之间的命运安排 1986年，25岁的徐冠巨突然患了几乎无法治愈的溶血性贫血症 为了治病，全家欠了2.6万元的巨大债务 被逼入绝境的父亲徐传化拿出借的最后2000元，拿出一个大缸和铁锅，生产液体肥皂的小作坊开张了 当初建立工厂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儿子筹措医疗费 之后，新产品“901脱油灵”的开发成功，一下子清空了这个家庭的研讨会 1992年，销售额上升到2000万元以上 原本被医生判定最多活了10年的徐冠巨，在和父亲的共同战斗中，不可思议地痊愈了 老板越来越大了，但徐冠巨保持了一贯的谨慎、低调和宣传 他向媒体解释说，自己白手起家，钱一分一分挣，制造公司图的虚名注定要崩溃 他每天的安排很无聊。 晚上8点15分前离开办公室，交往不多，经常回家看书。 认知徐冠巨的人对其最普遍的印象是慷慨和谦虚 因此，有些企业下属称他为“唐僧” 这种受欢迎的性格属性可能是家族良好的遗传造成的 有一次浙江电视台的记者去徐冠巨家采访，只有徐冠巨母 老太太紧紧握住记者的手说:“谢谢。 谢谢你。 你们真是太好了，冠巨多亏了大家的帮助！ 在采访中，奶奶削甘蔗，把花生塞进记者口袋，出去，拿出自己的鸡蛋，对记者说“必须带回去，吃土特产”。 之后，徐冠巨母一共养了几百头猪和一群鸡，发现专门用于文化集团企业食堂 她顽固地认为:“让员工吃在外面买的菜很不安。” 万一坏了肚子就是罪过 就任浙江省工商联会长是徐冠巨参选省政协副主席的前提 据内部相关人士透露，当初竞选会长的浙江公司家和正泰集团会长南存辉等3人，在公司规模和全国知名度方面比当时的徐冠巨大得多 但是，最后徐冠巨赢了 不管公司的大小，好的人缘肯定也不是最重要的因素。 那么，为什么是徐冠巨呢？ 研究一点文化集团迅速发展的大事记，我们就能找到答案。 历史选择徐冠巨，关键是“为探索中国私营公司党的建设事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 关于“私营公司党的建设事业”，徐冠巨尝试的第一步是1995年4月成立了文化集团党支部 关于这几点，徐冠巨谈不能说是“带头”，浙江民营公司建设党支部至少在1993年发生过事件 另外，徐冠巨的尝试也不是因为“自觉高”，而是出于有助于公司快速发展的客观需要 章敬平在他的另一集《浙江发生了什么》中告诉了我这样一点情节。 1993年，求贤若渴的徐冠巨被浙江丝绸工业大学副教授李盈善“挖”来了 李盈善是加盟转化的第一批高级知识分子，也是优秀的中国共产党员 但是，作为从体制内“入海”的人，他的“党组织关系”依然卡在原来的机构里，必须每隔三股五分钟回去“组织生活” 两年后，文化集团首次招募了10名大学生，其中中国共产党员很多 他们的组织关系要从学校转出，但无处插足 如何让中国共产党的高级知识分子和其他党员在文化集团中过上方便的组织生活？ 党员们建议尽快成立党支部。 根据中国共产党的章程，三个党员可以组成党支部 糟糕的是，传达集团属于不折不扣的民营企业 民营企业成立了党支部，这是当时还需要充分慎重研究的敏感问题 小心向集团所在的中国共产党宁新村支部报告，再去上位的中国共产党宁围镇党委 最后，难题反映在中国共产党萧山市委组织部 后者再三考虑的意见被批准了“可以试试”“拜托” 但是，小组现有的党员中没有适合担任党支部书记的党务人选 没办法，徐冠巨找到了在另一个乡镇做村支书的叔叔苗裕华 对方乡镇的党委认为有点不合适，但最终同意释放 文化集团党支部就此成立 随着公司的稳步扩大，1998年，传承下来的中国共产党员增加到了80多人 党章上，50名党员设立了总支，80名党员确定了成立党委 苗裕华很心动，他把“模拟党委”的报告提交给了中国共产党萧山市委组织部 经过阶层提出，报告给了中国共产党浙江省委组织部 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最后，中国共产党萧山市委组织部把报告转发给宁围镇党委、宁围镇党委“锐意改革”，同意了这一特殊申请 1998年9月18日，“中国共产党浙江文化集团企业委员会”的牌匾，突然在企业门楼上建成 盛大而没有宣传，没有邀请媒体，中国共产党萧山市委的副书记完成了暴露仪式 从现在的资料来看，这是中国第一家民营企业成立的党委 几个月后，我的同事是新华社浙江分公司的资深记者慎海雄来采访文化集团 “中国第一”的价值使职业评价能力精准的他迅速感到“拉了信息大鱼”。 1999年8月28日，当时的胡锦涛副主席在慎海雄采录的内参《私企浙江传化集团建立党组织的启示》中指出:“有必要总结这样的经验，注意研究共性问题。” 这不仅对浙江省，对全国也起着积极的作用” 浙江省委组织部的人说，该省非公有制公司党建的实质性快速发展时期是从1999年到2000年 文化集团诞生了“中国第一”，得到了中央高层的关注和肯定，迅速站在了前台: 1999年9月3日，时任浙江省党委书记的张德江指示在3年内“在全省80%以上的民营公司建立党组织”，“党支部100 2000年1月，中国共产党浙江省委制定并发表了《关于加强非公有制公司党建事业的几点意见》。 2000年5月11日，当时的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特意开车考察了文化集团的党建 当天下午，在杭州座谈会上，徐冠巨向总书记专题介绍了民营企业为什么支持党的建设。 2002年6月，浙江省工商业联合会第八届会员代表大会召开，徐冠巨毫无悬念地当选为会长，7个月后顺利当选为省政协副主席。 2003年底，据统计数据显示，浙江全省有27617家非公有制公司成立党组织，占公司总数的9.1% 其中3名以上党员的公司建立党组织达20050家，已应建设的比例为98.1% 我们把徐冠巨“出山”视为浙江改革进入21世纪初的重大象征之一，怎么评价都不为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改革史是民营经济的迅速发展史 但是，在最初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民间经济的身份不明，地位未定，一直是灰色的脸 20年后，风姿豪华，正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百花园的美丽玫瑰 根据第二次全国工业调查的结果，从1985年到1999年，所有工业资产中私有制经济所占的比例从0.8%上升到42.5%。 全体员工中私有制经济从8.9%增加到45.2% 而且，在浙江省最具快速发展活力的地区，民营经济占生产总值的比例从惊人的80%达到了90%。 随之，民间经济的社会地位也从“拾遗补阙”到“有益补阙”，以及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大确定宣言的“非公有制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1999年3月召开的第九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还将这一重要论断认真载入了改编后的国家宪法 毫无疑问，20世纪90年代末，中国民营经济已经在法律意义上获得了生存权和快速发展权 但是，还有不能迂回的命题。 我们决定的政党理念和日益庞大的生产阶层及其所属公司之间有理论上的障碍吗？ 排除障碍的通道在哪里？ 争论持续了很长时间 1989年，中国共产党中央发送过文件，很清楚民营企业的广告主不能加入中国共产党。 因为是原党员，所以暂时不用考虑劝退党 民间说法要简洁形象:百万富翁不能入党 即使是平民，也不要忘记重大的大体问题是根据钱的多少来衡量的 眼前挡在党组织门外，不得不让“老板”们卧床不起 但是他们还抱有一线希望:自己不能入党，但可以在民营公司建立党组织吗？ 还是应该那样做吗？ 这里需要很多产业工人组织和教育，把民营公司纳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大方向需要更好的诱惑，党组织可以在这个新的大舞台上做很多工作。 我希望很棒，但真的要做的话需要细心 在雷区，无处不在的意识形态高压线 1997年共计举办了15所大学意味着所有的制冰都完全融化了 一点禁忌和深刻的难题终于变成了蛹化蝶 正是在这个历史关头，徐冠巨和他的“中国第一个在民营企业成立的党委”迎面而来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应该被理解为“正好那个时候是有道理的”。 我们认识到改革前20多年间边缘化的地位和所有制度，迅速成长的中国富人感到焦虑和恐惧，可以注意到财富的持续膨胀不能使他们的焦虑和恐惧退潮。 他们想被承认，想融合，他们急于寻找“自己人”的心情 塞缪尔·亨廷顿是他著名的《变动社会的政治秩序》一书，他认为一个政治系统要成功现代化，首先必须能够改革创新政策。 也就是说，首先通过国家行动能够促进社会和经济改革的第二个必要条件是使产生于现代化、通过现代化能够达成新的社会意识的社会力量在这个系统中成功 很明显，要成功地被这种“吸收”，就必须打开通道。 民营公司成立党组织，允许符合条件的民营企业广告主入党，将拓宽这条通道 2001年7月1日，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 当时江泽民中国共产党中央总书记发表了重要谈话。 “不仅仅以有无财产、有多少财产作为评价人们政治先进性和落后的基准，首先要看他们的思想政治状况和现实表现，看他们的财产是如何得到的，以及财产是如何支配和被采用的，他们自己的辛苦 浙江富人们悬挂的心终于落地了:有钱和比较有钱的民营企业广告主也可以入党了 当然，他们知道门开了，但还有一定的门槛——“承认党的纲领和章程，亲自为党的路线和纲领奋斗，经过长期的考验，满足党员的条件” 总书记演说后一个月内，仅温州市提出入党申请的业主就有200人 2003年6月25日，文化企业党支部通过了徐冠巨之父集团董事局主席徐传化的入党申请 经小组党委审查批准，正式作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吸收 5天后，在中国共产党诞生82周年纪念大会上，69岁的徐传化向党旗举起右手，发誓要为共产主义奋斗一生！ 据新华社消息，徐传化入党前几年徐冠巨已经提交了申请书 在2008年1月20日浙江省政协第10次会议上，徐冠巨再次当选为省政协副主席 在副主席排行榜上，从5年前的最低位上升到第3位 年12月10日，徐冠巨当选为第十一届全国工商联副主席 本文摘自《东方启动点——浙江改革开放史( 1978—)》，作者:胡雄大，浙江人民出版社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