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一条衣带中的道德、等级、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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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耳熟能详的是宋代学者柳永的一句诗，说“衣变宽，民不悔，民为伊憔悴”。这里的腰带指的是腰带。古代皮带主要有两种，即布带和皮带。早期布带的地位比皮带高。

据史料记载，布带是黄帝发明的。明代学者罗微的《婺源》说:“轩辕为第一带，颛顼为第一带。”有人可能会质疑，连这种无需设计的腰带，是否也应该归于黄帝？其实在黄帝之前，先民为了御寒防暑，都是用羽毛的皮和木，很多东西，如果有的话，都没有定型。但是黄帝做了上装之后，就需要有一条功能明确的腰带来约束衣服。那么黄帝做的腰带是什么样子的呢？汉代文献《大代礼》中有这样一句话:“黄帝有大带。”

大腰带(图一)是布带的一种，后来被称为绅带。紧固后两端下垂的部分称为绅士。士绅的长度一般是腰到脚长度的三分之二。君子在先人心中也有深刻的含义。汉代文献《白虎依桐》说:“所以，必须有士绅来表示尊敬和自我满足。”意思是说人之所以是士绅，主要是为了表示谨慎、尊重、涵养、自强。所以，士绅带不仅仅是一种服饰带，更是一个人道德水平的象征，具有这种品质的人就是传说中的君子。

历史上君子多，文天祥就是其中之一。

1283年1月9日，文天祥去世。他老婆在处理善后的时候，发现腰带上写着一篇“自我表扬”。上面写着:“孔子说仁，孟说义，但义已尽，所以仁至上。读圣贤学什么？偶尔，几个无辜的人！——宋湘文天祥代表作。”

这个“自我表扬”显然有自我总结、自我确认的意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面对死亡的恐惧，一个人思考的是如何做到仁至义尽，问心无愧。这个人的性格是别人远远达不到的。坚持忠诚，保持节操，无疑是一种“表敬自重”的君子风范。

文天祥死时，并没有交代清楚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然而，在监狱关押三年后，他不能穿官服或军装。他大概穿的是囚服或者休闲服，应该配一条普通的布带。虽然不是士绅带的官员，但文天祥的绅士性格丝毫没有降低。

北方游牧民族早期佩戴腰带是自然的，而中原汉族因为曾经以狩猎为生，所以早期也使用腰带。当时有两种腰带，一种是卫带，一种是皮带。魏和葛都是脱毛皮，区别是魏是熟皮，而葛是生皮。后来两者都叫皮带或皮带。

随着皮带的发展，游牧民族显然更加占优势。战国中期到南北朝时期，皮带迎来了发展的黄金时期。在众多的皮带中，蜿蜒的皮带(图2)最具代表性。皮带的外观与现代电工皮带非常相似，上面有多个吊环，以便携带小武器或过着柔软的生活，适应流动性强的游牧民族的特点。在一些古画中，我们可以看到腰优美的人，甚至女人也有类似的服饰。

在中国服装的发展中，鲜明的档次是一条主线。南北朝以来，纵横交错带上的吊环逐渐演变成等级标志，皇帝按规定有13个吊环。在扬州曹庄的杨迪皇帝墓中，出土了一条完整的十三环帝王带，其上的吊环镶嵌着金和玉。

腰带上挂着一大堆零碎东西，走路时难免发出声响，不够庄重。因此，吊环逐渐被皮带取代，成为皮带(图3)。“陀”是镶嵌在腰带上的玉或金、银、青铜饰品。虽然不可能确切知道这种转变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从唐朝开始就正式规定了。

《唐·姚辉·张符品第》云:“文武三品以上奉紫，金玉十三品。四衣深，金带十一。五项轻服，十金带。六品深绿色，七品淡绿色，银带九。”可见皮带在体现等级的同时也越来越奢侈。

宋朝时，赵匡胤的弟弟宋太宗找到一个出色的工匠，让他在紫云楼下做金腰带。皇帝经常来监督工作，但主人不敢忽视。他只写了30篇文章就筋疲力尽了。这30条绝版金带，成为历史上著名的紫云建筑带，堪称北宋朝廷的瑰宝。不幸的是，战争频繁爆发，这些珍宝在宋徽宗手中丢失了。

多年以后，海外人士拿出一栋紫云楼，给岳飞的孙子约克看了四栋。根据约克的描述:首先，这四个要求比当时的规范要大；第二，所用的紫金辉煌非凡；第三，人物突出。虽然不到一寸，但是眉毛很生动。连著名画家吴道子都画不出这种韵味；四是花纹雕刻，六七级，刀法精妙超乎想象。约克在《鲁》中说:“这在过去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我并不觉得它有太多的趣味。”

无论约克如何描述，都难以避免现代人对历史的质疑。唐宋皇帝把军队的皮带变成奢侈品，这是荒谬的。正是因为这种思维的影响，使得皮带上的金宝镶嵌的越来越多，导致不断拉长，最后变成一个比腰粗得多的大圈挂在身上，从而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炫富工具。当全国官员竞相炫富时，对人民的剥削会有多严重？这个法庭将走向何方？

衣服和腰带是生活的必需品，也为语言和文化增添了丰富的色彩和内涵。

比如两个地方很近，叫做“一条水”。这个成语出自隋文帝杨坚，他在北方建立隋朝后，想统一长江以南地区。于是他说，南方人都把我当父母。水和衣服一样窄，我能不救他们吗？

再比如，通过婆媳缔结的利益联盟叫“裙带关系”；当它涉及到很长一段时间时，当任何动荡都是不要忘记你的主动性思维时，它被称为“带来山川”。这里的山是泰山，河是黄河。我们视泰山为短磨刀石，视黄河为窄带。有哪些动荡是无法克服的？

同时，由于服装与身体的密切关系，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民族的心理和性格。虽然不是直接的因果关系，但也能找到相似之处，引起思考。

布带和皮带虽然是用来约束衣物的，但是它们的特点也很明显。布带的束缚，柔软体贴，富有弹性；皮带的约束严格规范，可以固定。所以文人喜欢穿布带，军人必须穿皮带。

打个更大的比方，布带对人的约束更像道德伦理，而皮带则像法律法规；它强调道德伦理是儒家的特征，法律法规是法家的特征。在中国历史上，大部分人推崇儒家思想的时间是最多的，这似乎与中国大部分人大部分时间更喜欢布带而不是皮带有一定的心理相似性。

(作者李是“中国服装”系列讲座的主讲人)

来源:中国青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