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1904年，宫里怎么过的元宵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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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4年春节，在北京学中文的日本留学生冈本路过皇宫，突然看到很多运载漂亮花箱的车辆，一排排地列好，运到皇宫。一打听，我就知道了:“元宵节在你家，宫里放烟花。最近建设厅忙着花和工匠，做了很多花箱和花盆，陆续运到皇宫和南海，准备元宵节和燕九(正月十九)。”

在很多节日里，慈禧特别重视元朝。《清钞》记载，某年正月十五，她“取两升金叶残片，洒于高旁，颇为飘动，言金叶残片满天飞，残片落于宫阙额，言用金花数额，收者赐食。”只是到了辛丑年间，因八国联军进京而逃往Xi安时，年事已高，对工作忧心忡忡。“在皇宫里，只有几盏灯用纸糊着挂在门槛上，16日晚过后，她被命令撤退。”正因如此，在《新丑条约》签订后回京的慈禧，似乎是带着某种心理补偿在工作，元宵节格外隆重。在曾经画过慈禧的美国女画家凯瑟琳·卡尔(Catherine Carr)的回忆录中，作者找到了一份完整而准确的《1904年清宫元宵节纪实》。

首先，落下的烟花其实是“真花”

农历正月十五晚上，凯瑟琳·卡尔跟随慈禧太后在宫里过元宵节。“灯火初起，灯火处处发光，使夜照如昼。在三大洋的岸边，有成千上万的彩灯高高悬挂，漂浮的灯光漂浮在湖面上，水面发光并旋转。空变成了一条流云密布的河流，湖面变成了一个反射云彩的日子，水和天空闪闪发光。漂浮的灯光随着波浪起伏，成为闪烁的星带。灯光一点点，忽明忽暗，荡漾开来，就像一颗闪亮的珍珠。湖滨千灯照川，照地，形成美丽壮观的水上灯景。”

大红袍里的宦官各带一盏，每盏都有不同的造型:有的绘有人物，有的绘有花草，有的绘有动物，都是完美完成的。他们在庙前排了一幅“吉祥如意”的画，以博取慈禧的欢心。另一群太监拿着一条用两色缎子绑着的长龙。“龙头巨大而雄伟，龙须飘飘，怒炽，烟火鞭炮遍地，烟火遍地，二龙在万分星火中，金光闪闪，宛如游弋云海，历历在目。”有一个太监拿着一个灯笼贴在一颗珍珠上，两条龙冲上前去要把珍珠吞下去，可是珍珠却上下跳动，很痛苦。担任慈禧太后的荣誉告诉凯瑟琳·卡尔，这就是“二龙戏珠”。两条龙不断追逐着珍珠，一旦吸收了珍珠的力量，就能做出积极的结果，但永远达不到目的。因此，凯瑟琳·卡尔从一个西方人的角度对这一表演做了一个有趣的解释:“它表明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东西，即使是皇帝，也在不断地自我否定

一边看晚饭，一边吃喝，只听一声脆响，烟火表演开始了。刷刷照亮了空的三海，空的夜晚燃放了大量的烟花，就像空.的夜晚点亮了一簇簇耀眼的灯“烟花有时如盛开的金菊，盛开的牡丹；有时像蝴蝶，龙起飞；有时它就像一棵燃烧的树和彩虹之舞。”凯瑟琳·卡尔震惊地发现，当空绽放的烟花落下时，许多真正的花瓣像雨一样落下，人们似乎触手可及。“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她想知道这个奇妙的场景是如何形成的。当她走上前去，发现原来的“花瓣”只是形状独特美丽的纸花。一些太监拿起纸花，献给慈禧。慈禧看着他们笑了。她看到宫墙外漂浮着更多的纸花。她高兴地说:“宫外的人接他们，也能博得一笑。”

这时候三海早已冰封，慈禧突然变得童心未泯，想坐冰床，于是叫每三个人坐一个冰床，被两个太监拖着。慈禧说:“格格可以在我冰床前跑，其余冰床在我冰床后。”于是冰床开始慢慢地走，渐渐地加速，像在冰上飞行。凯瑟琳·卡尔在岸边看着，只觉得自己像游龙在飞翔。大约一个小时后，慈禧太后发来消息，要李停止拖延，并命令带上五千银子，但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说话间，忽听太监道:“是玉玺。全体工作人员都要来太后冰床。”所以嫔妃、宫女、太监、富锦、家仆等。陪同游览的，甚至摔了一跤，爬到慈禧面前。这时，太监们端着银元，慈禧笑着对四个蒙古富锦人说:“你们有力气把银元扔在冰上，谁能捡到就归谁。”扔出的银元在光滑的冰面上滚了很远。人们想要银元，他们想让慈禧开心。他们争相追赶。100多人滑倒，七八十人喜出望外。

其次，先说说热闹的工厂调查

从凯瑟琳·卡尔(Catherine Carr)的作品中不难看出，宫内元宵节的“内容”主要有两个:元宵节和游玩，但实际上故宫外面也差不多。

先说元宵节。皇宫里的太监们提出各种各样的灯笼，前门大栅栏里的游客们似乎有更多的灯笼。英国医生蕾妮看到“街上卖的灯笼的颜色和图案特别有意思。晚上遇到一长串拿着各种形状的灯笼在街上游行的孩子。”日本学者丸山在前门走过大栅栏时，昏迷中注意到元宵节用的灯笼多为帛镜，上面绘有人物、山水、花鸟，下面挂着红耳朵或五色绸缎，颇为雅致。

明清时期，北京最大的灯具市场在王府井东街、崇文门西街和龙符寺附近开业，该寺位于今天的灯市口。

来到中国的日本学者江汉中野写道:“南北十里像棋盘一样纵横交错，商人站在对面，从珠宝玉石到日常杂货。”明代范有诗曰:“王孙聚金貂，玉乐轻骑骄。文北山胡看不见，东华门外有三城。”但是进入民国以来，人们都搬到长甸看灯，玩元宵。

中野江汉在北京过年。感觉每天都很开心。元旦可以去朝阳门外的东岳庙，第二天可以去广安门外的财神庙，第四天可以去崇文门外的花市。至于白云寺、大钟寺，总有喜欢织部的游客，但说到热闹，就没有长点的了。他从琉璃厂东街洞口路以北的火神庙的寺门走进去，看到许多商店排成一排，占据了空所有的房间，中间只留下一条大约四英尺宽的通道。占据最重要地形的店铺大多是宝石店。中野江汉估计有两三百左右，其次是字画铭文、书店、古玩店。“有优秀的产品，也有假货和缺陷。玉石工艺品的精巧不用说了。比如玛瑙不放火，任意刻在原石上。在日本是特别稀有的手艺，这里到处都有。”

逢年过节的人互相推挤，拥挤不堪。中野江汉跟随游客走出寺庙大门，直到到达王海村公园。“公园中央有一个更高的台阶，周围有照相馆、古董店、茶馆。”虽然还处于起步阶段，但节日过后，市场的开放已经装饰了许多美丽多彩的花朵。

第三，奇食古俗

当然要吃元宵。在丸山无意识的眼里，元宵是一种“类似日本大夫饼的点心”。大福饼其实是一种夹三明治的汤圆，以豆沙馅和草莓馅居多。味道确实和元宵差不多，只是制作方法有些不同:大福饼是用蒸球做的，而元宵是“先摇后煮”。不过丸山并不太在意这些细节。他特别喜欢北京家家户户在元宵节点起一盏灯火，全家人坐在一起享受丰盛的菜肴，吃元宵的感觉。它热闹、祥和、温馨，一切行为礼仪都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人们觉得中国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文化国家’。”

元宵节不仅仅是吃元宵。多萝西·格雷(Dorothy Gray)在一家名为红莲的中餐厅，体验了北京上流社会的节日美食。“人们肩并肩挤在路上，人群中有无数的人力车和马车，都是冲到前门娱乐场所的人”。她和几个朋友走进一个沐浴在夕阳中的院子。两盏巨大的灯笼挂在门前，形状像一轮满月，上面用红色写着幸福与和平等字样，在烛光的照射下微微发光。“我们穿过迷宫般的庭院，经过一条蜿蜒的走廊。楼道上画着上百种颜色，像一件惊心动魄的宝物，光彩中有一丝忧伤。”从一个有着半透明羊皮纸窗户的密室里，传来了琵琶演奏的声音，不时传来歌手们不同寻常的高音。

多萝西和她的一行人被带进了一个大房间。石头地板上搭了一个火炉，土炕的一张床当沙发，墙上挂了几面大镜子，墙上挂了许多著名的字画。当他们在等待和观看的时候，餐馆里的人给客人们带来了瓜子和几杯热气腾腾的茶。“然后，他们陆续带来了各种奇怪的食物。大盘子里有各种各样的菜，有鸡块炒的花，猪肉馅炒的脆皮丸子，还有一个鸡蛋银鱼汤……”正当多萝西高兴地享用美味的食物时，小伙子们带来了葡萄酒。多萝西用温暖而有调性的笔触写道:温暖的淡黄色米酒从一个青瓷壶中倒出，更浓的白葡萄酒随之而来，装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青铜瓶中，倒入精致的小杯子里，房间里充满了香味。最后，桌子上的甜点被覆上了晶莹的糖衣，像滚雪球一样。起初，它又软又粘，然后，你会吃一颗凝胶状的糖果心。

“各种灯笼面对面。有很多风格，比如星星，鸟，兽，大鱼。里面有一支点燃的蜡烛。灯笼里的光照亮了大路。店门口还装饰着精致的金色灯笼，和流星雨出现时的壮丽景象一样壮丽。这一刻，我的眼睛充满了明亮的色彩，仿佛置身于万花筒的多彩世界。”当多萝西走出中国餐馆时，她对中国人民对传统文化的坚持印象深刻。即使在今天，有了电灯，中国人仍然遵循他们祖先的传统，保持着庆祝新年元宵节的古老习俗

(本文摘抄并参考了美国女画家凯瑟琳·卡尔的《回忆清朝》，多萝西·格雷的《走进月门》，蕾妮的《北京与北京人》，中野江汉的《北京繁昌》，丸山昏迷的《北京》，冈本的《北京风俗问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