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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甫跃辉:我更愿意关注个体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来源:吉林福音时报作者:阙永春更新时间:2020-10-21 04:24:02 阅读:

本篇文章5259字,读完约13分钟

也许你是个少年,你有过梦想,当你醒来的时候,有些人投降了,有些人打瞌睡了,有些人把你的灵魂交给了魔鬼,你该何去何从?

傅的最新小说集《》共分四卷,其中包括近年创作的17篇短篇小说。其中《各种现实》以从农村到大都市的青年学生、知识分子为主角,围绕着爱与死、恐惧与孤独,记录着他们内心的成长与挣扎;“祖宗”诉说前代的苦难;《孩子》描写的是现在的旧农村和“外省青年”回国后目睹的过去和现在的变化,多少有点鲁迅《故乡》的腔调;“伪综艺”直接将幻想与现实融为一体,对人类的荒诞处境表现出讽刺、怜悯和困惑。万重山写了生活中的各种真实与虚假。近日,中国作家网记者采访了傅,听他畅谈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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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看你的家乡

记者:你在上海呆了多久?对你的文学创作有什么样的影响?

傅:我在上海已经17年了。2003年高考考上复旦,之后留在上海。上海在很多方面影响了我。

上海,经济发达,人口密集,是个现代化的大城市,让我看到了现代化城市的繁华生活。而我来自云南边境保山市施甸县,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文化,都是偏远而边缘的。这两个地方差别很大。对我来说,巨大的影响和差异非常明显和强烈。

另外,可能对我有反作用。如果我不离开家乡来上海,那么我可能不会带着一种回眸来看我的家乡。有时候,你呆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很容易忽略一些人和事,但是当你离开的时候,那些被忽略的人和事可能会引起你的注意和思考。从家乡来到上海,我处于强烈反差的状态,家乡的很多东西都会被我“重新发现”。这肯定会影响我的写作。

记者:这类似于鲁迅离开绍兴后回望绍兴。

傅:是的。有相似之处。但是我觉得有区别。绍兴虽然不是一个巨大的城市,但在地理和文化上并不边缘化。我的家乡保山不一样,所以对我来说,影响和差别肯定是不一样的。如果我来自河南、安徽等地,可能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差异感。

记者:对你来说,主要区别是什么?

傅:第一,物质方面。在我的家乡,空的天空没有被遮住。我经常仰望天空的空和浮云,看远处的山和土地。山川、草木、土地都在我的视线之内。在看空天空的过程中,我似乎还能看到更大更远的地方。来到上海,看到更多的高楼、街道、车辆、行人来来往往。有一段时间,我住在上海市中心,我发现我几乎看不到空的天空,但我基本上是从平视的角度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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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人与人的交流方式是不一样的。在老家的时候会经常上门,大家都很熟悉。因为农村人少,实际上是熟人社会;在城市里,我有时会和朋友聚会,但我仍然感觉不同。在我的家乡,人群相对简单熟悉,而在上海,可能要复杂得多,有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人在互相较劲,但和家乡的朋友相处,我却处于一种轻松的状态。这些都是潜移默化的经历,但也许正是这些潜移默化的经历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了我的创作,让我重新发现了故乡,看到了更复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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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重山”:我想写这个世界上人们的状态

记者:“万重山”这个名字不是书名,而是直接以“万重山”命名的。你是怎么想的?

傅:这可能和我的偏见和执念有关。用其中一部作为小说集的书名,几乎是现在的出版惯例。我以前也这样。很多小说都比较散漫,随意,联系不紧密。我发表的时候,没有经过太多考虑,就随意的放在一起了。其实这不是我喜欢的风格。特别希望一本书有一本书的样子,更希望整本书有另一个书名。现在,如果我出版一本小说集,我相当“关注”书名的顺序。哪一部先来哪一部后来,我有自己的考虑,希望选出来的小说联系更紧密。我们之前在这方面做的还不够,但以后会更加重视。特别是我不希望这本书里的文章同时出现在另一本书里(除非指出是选集等)。),否则新书就不叫新书了,也对不起买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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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万重山”命名,与李白的诗《海峡两岸的猿不能哭,独木舟已过万重山》有关。这首诗让我读到了一种时间留不住的无奈,和时间的概念;此外,“中山人”本身也有空的概念,这让我看到了人们在克服重重困难中的艰辛和毅力。

记者:在目录设置上,《万重山》也不同于你之前的小说集《鱼王》《动物园》《安娜的火车》等等。这是你自己的考虑,还是出版社的编辑会和你讨论?

傅:这就是我想的。当初我把稿子取名为《万重山》,在目录设置上分为“现实的综艺”“孩子”“父母”“虚假的综艺”四个部分,意在讲述人的一生。第一部分,《现实》,是最重要的部分,将近140页,几乎占了这本书的一半。这一部分的四部小说《风云变幻》《残破片》《隐藏的我》《血鸽》,都是聚集在特定的人物身上,人物之间相互关联,讲述的是刚从学校毕业进入社会的“李生”生活中的某个“片段”,或者说是某种面对世界的状态。“假综艺”最后一部分有些“诡异”,我觉得也是一种状态或生命形式。而且,“各种真实”都包含着虚假,“各种虚假”也都包含着真实,相互关联,相互照顾。整部小说是联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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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第一部《各种现实》,是在都市背景下叙述的,气氛有些紧张激烈。第二部《孩子》和第三部《父亲》都是在乡村背景下叙事,气氛轻松轻松,甚至带有一些温馨的元素。

傅:这是我开始写作时发现的。写农村题材的时候,仿佛感受到了露珠花,山河,叙事节奏和词汇都不一样。写城市主题的时候,是另一种感觉。有距离感,语气可能是灰色的。当然,这不是我的本意,而是一种自然的写作状态。

还有一点很重要,我觉得单独说“乡村题材”或者“都市题材”可能不太合适。今天的写作,无论是“农村题材”还是“城市题材”,哪怕是写在过渡地带的小城镇、小县城、小城镇的题材上,其实都属于一种“城市题材”的表象。但是,如果这样看小说创作,我个人觉得可能还是太简单了。我在写作的时候,并没有真正以“写城市”或“写国家”为目标。在我看来,两者既不分离,也不对立。从文学创作的角度来说,我并不赞同创造一个“城市”或“国家”的想法。我更喜欢看一个人,如何面对世界,经历很多事情。而我想写的就是这样一个人的经历和经历。比如《隐藏的我》虽然背景设定在城市,但如果换成农村,也会经历很多与外界的碰撞。这部小说叫《隐藏的自我》,意思是“隐藏的自我”。当主人公李生面对这个世界时,他经常会有一些想法,这些想法是他对自己生活的世界的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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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孩子的眼睛,“拿着你拿不住的东西”

记者:“儿童”选择了儿童视角进行叙事。《父母》里的“地狱”和“父亲的手指”其实都是孩子的视角,所以你更愿意从孩子的角度去叙述。

傅:我刚开始写作的时候,写过很多关于“儿童”的小说,也选择了用儿童视角。我的第一部小说集《少年之旅》里有几部小说。我觉得孩子比大人更能感知世界。例如,孩子可能会问:人是由什么构成的?树和树叶是由什么组成的?铁是由什么制成的?成年人很少关注这些问题,有时候,作为成年人,我们会把很多事情想当然。我们感知世界的能力似乎在恶化。孩子不一样。在他们眼里,世界总是新奇的。当我告诉我的孩子们,“天上的一个叫月亮,另一个叫彩虹”时,我觉得好像我给事物重新命名了,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选择一个孩子的视角,其实是想写一个孩子与世界的联系,希望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或者一个还没有通过孩子的眼睛命名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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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孩子》这部分有五部小说。主角都是孩子。如果他们与世界建立联系,他们似乎都选择了某种“中间物”。比如《滚环》里的“铁环”,“春天的冰”里的“冰棍”,“灰狗”里的“灰狗”,“鹦鹉螺”里的“鹦鹉螺”,“追忆似水年华”里的“二十块压岁钱”。当这些孩子长大成为上海的“顾凌舟”和“李生”时,他们与世界之间的“中介”似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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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你的说法很独特。我觉得人物是潜意识的。孩子眼中的世界是新奇的。如果他们想了解这个世界,他们可能会求助于某种“中间物”,但他们不确定这个“中间物”是否合适。小说《滚铁环》和《春天的冰》里的孩子都很迷茫。当滚铁环的男生终于有机会滚铁环的时候,他觉得铁棒和他的手之间,铁棒和铁环之间,铁环和地面之间,总会有很大的缝隙。事实上,他与整个世界隔绝了。《春天的冰》中的男孩卖了很多冰棍,但他仍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被忽视。在小说里,我写过这样一句话:“他站在冰山上,冰山正在迅速融化。他喊得越来越大声,他听到的只有田空.自己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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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了冯至《十四行集》最后一首诗中的那句话:“我们的思想该往哪里安排?我希望这些诗就像一面风旗,举着一个无法阻挡的东西。”我觉得孩子是想用这些“中间物”来“捧一些自己捧不住的东西”。

“死亡就像一面镜子,我们都生活在它下面。”

记者:万重山的一些小说似乎更关注“死亡”。比如《风云变幻》中穿红色长裙的女孩自杀,《隐藏的我》中男主角李生自杀未遂,《血鸽》中男主角俞樾被杀。

傅:我经历过很多“死亡”事件,从很小的时候就看到亲人和邻居的死亡。有时候,会有一些和死亡有关的想法。比如站在很高的楼顶往下看,你可能会想如果跳下去会怎么样,吓自己赶紧退一步。小说《隐藏的我》的主人公确实有过一闪而过的自杀念头,其实他只是想过而已。主人公李生的那些想法是一种潜意识,可以理解为一种释放压力的形式。《血鸽》来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我听别人讲故事,几个人轮流给我讲故事。最后我选择了“每人讲一段”的形式。当然,很多情节都是虚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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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个关于死亡的故事?

傅:我记得有一次和一个年近五十的作家聊天。他说没见过死人,我当时也很惊讶。我见过一些死人。我小时候住在农村。当村里的老人去世,一些年轻人自杀时,我有时会去看他们。写这样的故事可能和这些经历有关。小时候有时候会想,人死了,就再也不存在了。那种绝望深深刺激了我。现在长大了就没那么强了。我还写过一本小说《阿多尼斯》,收录在另一本小说集《地球熄灭》里。故事的核心情节也来源于真实事件。我有一个死于白血病的表弟。我前一天去看他了。虽然他身体虚弱,但他能站起来上厕所。结果第二天就死了。对于作家来说,面对这样的题材,要慎重处理。主要想写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状态。死亡也是一种生活状态。我们都知道它迟早会到来。没有人能逃脱死亡。我们其实活在死亡的视线里,死亡就像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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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顾凌舟”“李生”,努力打造“远征军主题”

记者:你的小说贴近生活吗?如何看待小说创作与生活的关系?

傅:我的小说离我自己的生活很远。有一些小说看起来和我的生活很接近,但是和我的生活毫无关系。比如启发我写小说《鱼王》的原因是我爸说的。很多年前,我们县最大的水库江家寨水库水位下降,有人去抓鱼。许多层网被用来捕捉一条大鱼,大鱼打破了许多层网。这个故事很简单,三两句话,但是转化成小说的话显然要复杂得多。但是,无论小说与作家的关系如何,小说都是作者思想的投射。如果不是,写小说不是骗人的吗?正如福楼拜所说,包法利夫人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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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你理想中的短篇小说是什么?

傅:就小说的篇幅和时间跨度而言,我认为短篇小说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似巴别塔的《骑兵军团》、马尔克斯的《星期二午睡时间》等。,篇幅特别短,内容几乎是一个片段,但也有故事的连续性。还有一个类似乔伊斯的《都柏林人》,篇幅稍长,处理小说时间较长。类似福克纳的《献给艾米丽的玫瑰》、辛格的《傻瓜吉姆·佩尔》、鲁迅的《孤独的人》等。当然,这个分类显然很粗糙。要说理想的短篇小说,我的理想小说是这样的:在一个很短的空间里,“一开始很窄,然后就可以和人交流”,但最后可以“豁然开朗”,看到广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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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你怎么看现在的创作状态?

傅::我觉得我这几年的创作状态不是很好,至少我不满意。在写作过程中,我经常感到非常焦虑,经常有强烈的自我怀疑。

我想,我想走出现在的世界。作为一个作家,一定要避免重复创作。最后一部小说《地球熄灭》结尾,我说了一句“顾凌舟,再见”。以后我大概不会再写《顾凌舟》《李生》了。

记者:你会写什么样的题材?除了小说还写其他体裁吗?

傅:我可能会写一系列关于远征军的短篇小说。抗日战争时期的嵩山战役发生在我的家乡云南保山,这是一段应该铭记的历史。看过一些关于远征军的资料,很多故事真的很惊险。战争是人性的极端实验场。比如一个远征军士兵被日军抓住,被日军塞进汽车轮胎里,从山顶滚进怒江。比如几个远征军遇到一个日本兵,日本兵跪下求饶。远征军没有杀他,而是俘虏了他。但是,他们没走多远,就遇到了日本大队。几支远征军依次被俘,被拉到日军驻地,被之前向他们下跪的日军残忍杀害...这样残酷的历史细节,我们和平年代出生的时候很难想象。作为一个作家,我想写这样一个故事。

(文化)甫跃辉:我更愿意关注个体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说到其他体裁,我一直在写诗词和散文。2017年,《文汇报笔社副刊》设立征文专栏《云边路》。今年将整合同名散文集,20万字左右。散文写作题材很强,都是关于云南保山的。但是我写保山的时候,并不是简单的介绍风景和风土人情,而是更愿意把保山当成一个望远镜,通过它看到更大的世界。另外,平时一直在写诗。从2000年到现在,二十年了。虽然很少发表,但断断续续写了。以前是手写,后来是电脑写,现在是手机写。从去年到现在,我在手机上写了五万多字的诗。这些作品在不同层面上丰富了我的写作世界。我想看看界限和界限面对的是同一个世界,不同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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