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比白菜还便宜！这里鲍鱼滞销，有养殖户损失百万，养殖工用泡面就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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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杰哥像往常一样在海边散步，东山岛平静的海面和疫情前没什么区别。【/s2/】但是杰哥家几千万的鲍鱼苗一直滞销。在过去的六个月里，他损失了将近一百万。“未售出的鲍鱼苗只能晒干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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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岛属于福建省漳州市，自上世纪末以来鲍鱼资源丰富。我国上至山东下至广东的鲍鱼苗，绝大部分都源于此地，所以东山岛被称为鲍鱼之乡，杰哥是在东山岛工作了20多年的“老鲍鱼人”之一。

“东山岛出门可以当技师，养鲍鱼的人也叫鲍哥。”杰哥有点自豪地告诉记者。他向国家商报(微信号:nbdnews)记者讲述了疫情下东山岛的现状。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挽回损失了。杰哥的经历只是万宝东山岛朋友的一个缩影。

“春节前后，是销售最小鲍鱼苗的旺季。几年前，我已经和福建罗源的一个客户达成了抓苗的协议。本来约好春节后去抓苗，因为疫情没来，生意没做直接赔了30多万。第一天还能出去，第二天就不让出去了。以前每天上班洗鲍鱼池。【/s2/】当年，如果不让鲍鱼出去，我就只能自己谋生了。“回忆起最初对疫情的感受，杰哥一直很平静。毕竟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是开始。

据杰哥介绍，东山岛养殖的鲍鱼，从种苗到半成品、成品，都是分阶段出售的。从育苗到成品最短周期为两年。育苗在农历十月开始，第一批鲍鱼苗在春节前后长到0.8厘米，元宵节前后会长到1.2厘米，清明前后会长到1.5厘米，端午节后会长到2厘米，农历十一月后会长到3厘米。

疫情发生在春节前后，这也是鲍“灾难”的开始。“春节是鲍鱼生长最旺盛的季节，也是最畅销的季节。前些年一只鲍鱼能卖8毛钱，现在很难卖1毛钱。将来囤积的越多，空的空间就越有限，所以我们必须消灭底层的幼苗，而这些幼苗只能晒干并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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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记者计算了一个经济账户。除了没卖出去的苗，饲料费，人工费，电费，包装费加起来一个月十几万。杰哥解释说，对于东山岛的鲍鱼养殖者来说，苗卖得越早，利润就越高。

“没有疫情，大的卖了就长了。就我们养殖的规模来说，卖一半或者大部分，留一小部分就够了。如果不卖的话，长的会越来越长。现在苗不值钱，半成品成品不值钱。”杰哥说。

今年，半成品和成品也面临销售缓慢的问题。鲍鱼在成长，但是市场比以前萎缩了。“鲍鱼毕竟很贵。今年经济形势不好，大家都不怎么吃，春节前后旺季的餐厅都关门了，销量更差。只能降低，越低越好。以前大鲍鱼一百块就能卖到一个。正常情况下是50-60元。但是现在有一个”

杰哥说这话的时候，无奈的笑了。【/s2/】给记者发了一个关于鲍鱼泡面的视频。杰哥说，他之所以录下这一幕，是因为之前没吃过。“之前在哪里？”

杰哥发的视频截图，养殖工人吃鲍鱼配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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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造成的问题还没有结束。“我们养鲍鱼还有一个缺点。鲍鱼的生命周期在海上是有限的，就像人的生命一样。夏天鲍鱼会因为温度和水温而大量死亡。”

3月，国家开始复工复产，随着大幅降价，成品鲍鱼销量回升。“可是现在货还是太多，吃不完。密度太高就死了，得赶紧。不卖，现在死的都是大批量。”

杰哥讲了他的一个客户。农历十月，从东山岛进口鱼苗，一楼笼子养50只。半成品养好了，就可以卖了。但由于疫情原因，随着气温的变化，农历二月初一还剩40多笼，端午后只剩10笼，不到20%。

“它们是在海上养的，温度无法控制。很多是清明节前运到北方山东的。陆运成本低，成活率低，运输成本高，成活率高，今年价格不好。很多都是直接陆路运输，死了就死了。我在陆地上养，抽地下水，用电控制水温，养少量。【/s2/】如果密度太高，只能挑出来喂鸡，鸡吃不到就倒掉。”杰哥说。

根据杰哥的描述，今年夏天一定是近年来鲍鱼死亡率最高的一年。

“大的卖了，小的可以再买再养，不然没地方养，只能淘汰更多的小的。那时候如果春节抓了一大批人，小的质量就更好了。现在下面的半成品和幼苗都是压榨的。如果没有疫情，此时苗已经卖完了。卖成本越小，赚的越多，但现在很多人不直接育苗了。”杰哥告诉记者。

以前期待大丰收，现在恐怕没有了。

鲍鱼养殖者陷入了“卖不出去——积了很多货——低价卖——大量死亡——再低价卖——还是赔钱”/s2/]的恶性循环。宝兄弟今年不仅不会赚钱，还会面临巨大的损失。

当然，面对亏损，没有人会坐视不管，包的哥们也在努力逃离不赚钱的恶性循环。“现在大家都转养虾卖虾了。”杰哥说:“有扇贝。养殖方法简单，直接放在海里。只要没有造成大面积死亡的赤潮，每天有一磅8元的贝壳和几公斤的销售额，也能有非常可观的收入。”

与高端食材鲍鱼相比，虾、扇贝等廉价海鲜更常见于人们的餐桌上，农民的直接驱动原因是成本更低、利润更高。据杰哥介绍，白虾生长周期短，70天左右，饲料成本比鲍鱼低，产量高。一批虾成熟后，20天后可以再次捕捞，越养越赚钱。

盛产水煮鲍鱼饭，往年农民都不愿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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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养虾业也面临着一个问题。“养虾是技术活，不能留人。虾特别怕缺氧。一旦设备断电几分钟，就全部结束了。而且夏天虾容易生病，传染性很强。如果一只虾生病了，所有的虾都可能被感染。虾病虽然对人体无害，但是虾不长，只能卖，就像前不久舅舅养的虾。它生病了，一磅有40多个规格。一磅虾13.5元没办法卖。只能勉强保证，只能在危险时期做。”

清明节前后，在加工鲍鱼苗后，杰哥一半的养殖场还养了虾。但是，没想到在列举了他舅舅家的失败案例后，杰哥第二天告诉记者，他养的虾也病了。“14块钱刚加工完一斤，给朋友留了200多斤。他不养，再养就全军覆没了。”

他把赚钱的最后希望寄托在剩下的虾身上。“还有十多万的金刚虾，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杰哥说:“它的生命力比白虾强，但长期利润比较薄。需要提7个月，金额提不了多少。金刚虾很凶。密度会互相残杀，成熟十几斤。还能赚。”

在杰哥看来，热播的直播根本起不到包哥们儿的作用。“活销只能针对成品鲍鱼，种苗和半成品都是几十万客户大量采购的。他会需要什么样的商品，农民是知道的。”

而且，即使是对于成品鲍鱼的直播，做了20多年生意的鲍哥也表示对直播一无所知。显然，他们更擅长鲍鱼养殖技术。

“那之后你打算做什么？你还养鲍鱼？”面对国家商报记者的提问(微信号:nbdnews)，杰哥并没有因为今年的亏损而犹豫。“除了几十万只金刚虾，其他场地都准备培育新的鲍鱼苗。现在是太阳。阳光可以杀死细菌和干燥的藻类。以后育苗就好了，国庆前后差不多。”

“你认为这种情况会影响未来的鲍鱼市场吗？”

“明年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冷冻批发还没卖，厂家里还有很多。预计明年不会好，但是没有办法。然后还有客户要供应几百万的苗，还必须育苗。”

记者|孙夏佳舒冬妮(实习)

编辑|[/s2/]陈俊杰徐浩杜恒峰王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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