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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孙惠芬的变与不变

来源:吉林福音时报作者:阙永春更新时间:2020-10-21 18:36:02 阅读:

本篇文章4917字,读完约12分钟

孙惠芬,辽宁庄河人,曾当过农民、工人和杂志编辑。国家级作家。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辽宁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出版了七卷本《孙惠芬选集》、七部小说、《麻鞋山庄》、《上塘书》、《季宽的马车》、《秉德妇人》、《生死十日谈》、《后塘书》、《寻找张展》。曾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和年度人民文学优秀小说奖。

小说是文学中的重量级文体,最能体现一个作家的整体水平。从2000年《麻鞋山庄》的诞生,到2004年的《上唐书》、2007年的《季宽的马车》、2010年的《秉德妇人》、2013年的《十日谈·生死记》和2013年的《后上唐书》,这七篇长文的人物性格不同、故事丰富、结构巧妙,但却有着高度歧视的共同标签——孙惠芬独特的故乡。

(文化)孙惠芬的变与不变

寻找故土

作为一个黑人女性作家,孙惠芬让人想起萧红。他们都来自东北,他们都把自己的写作定格在了东北农村的深处,但他们都无意描摹那个时代的壮丽画卷,而是把画面锁定在了特定的时间空,尽力展现那个瞬间的生死场。故事被拉开,细节和情感是小说中永恒的主角,不同于萧红的任性和忧伤。

孙惠芬善于以线性和扇形的方式呈现几十年来农村的变化,他的笔触几乎涵盖了所有来自故土的主题。她始终爱着自己的故土,同时质疑和忍受着故土的撕裂。她态度低沉,勇于介入现实;她常常怀着莫名的惆怅,不知道如何更好地在自己的故土安家。这使得她的每一部作品都比前一部更加复杂和有意义。

青堆子,位于大连庄河,一个数百年来寺庙众多、船只来往的海港小镇,是孙惠芬的发源地。

然而,孙惠芬的故土从来就不仅仅是青堆子,也不仅限于她后来长期居住的沿海城市大连,也不是农村或城市。她的故土与她的创作生活和情感地理有关,广阔而不固定,深刻而不具体,只能称之为黑土地。

在她早期的很多作品中,故土都是用来偏离和逃避的。就像17岁的孙惠芬在家里休学,每天在田里干完活,晚上在寂静的草堂里写日记,在孤独和压抑中写下对外界的憧憬和向往...

黑土地上的辽南农村与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不同,在苦中少了自我满足;与黄土地上的村庄不同,人们不太相信神秘的力量。因为辽南的村落地处沿海,长期与外界有贸易往来,似乎是祖先心中唯一的宗教。

孙惠芬看到,一代又一代人的本土命运不仅是黑土地的命运,也是人类的共同命运,因为在精神上,人类永远有困难。总是回来无数次,出发无数次。其实先为穷,后为灵,是一种很大的进步。在《季宽的马车》、麻鞋山庄系列、上塘书系列中,她用心写出了这种进步。

写了30年的孙惠芬从不疲倦。当乡土题材冷了,文学红利淡了,真正的好姑娘并没有因为文学市场的变化而改变创作方向。她把笔深深地扎进泥土里,变得越来越沉重,越来越敏感——她意识到,离开农村,到达城市后的未知命运,更值得关注。因此,在《麻鞋山庄》系列成为20世纪90年代评论界一个引人注目的研究课题后,她的新作《上唐书》、《季宽的马车》、《后上唐书》、《生死十日谈》等都在本土创作中得到了深入的培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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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新的主题小说《寻找张展》中,我也没有忘记让张展在回到家乡寻找自己的根的过程中为父亲“归来”。他触动了父亲从农村到城市再到事业的无奈,看到了父亲在旧村屋做的家具。亲书的“展翅”二字和对应的麻雀...这片可以称之为上帝之笔的“故土”,让原本的形象变得模糊而僵硬,在法航已经失事。

归家,从《十日谈》的《生死》开始,真正在《后上唐书》中实现。

2009年春天,一个朋友带着一个矿主去看孙惠芬。这个矿的主人是后上堂书中主人公的原型,或者说,原型。

我的朋友指着那个人,对孙惠芬说:“看看他。如果他妻子死了,他就活不下去了。他是个企业家。他真是一头熊!我有什么好说的,这个哥哥在外面已经和她谈恋爱了,老婆死了等于给她让路,但是他还是不理她的爱人,所以总是去老婆墓地坐半天!你是作家,开导他……”

孙惠芬知道开导是没有用的。但是那天中午,看着男人汗流浃背的脸,她的汗都滴出来了。因为她发现她“认识”他,她不仅认识他,而且还知道他的名字叫刘。他曾经是麻鞋山庄的村长。他一夜之间辞了职,去了市里发展。他发现徐岚,一个小学老师的妻子,和别人有一腿,赌一口气;她也知道他出身卑微。为了改变后代的基因,他挖了空,试图赶上一个大家庭的女人,但他像追蚂蚁一样追蚕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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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后商汤之书。

当孙惠芬写《出走与归乡》时,她也在经历着精神上的“出走与归乡”——如果一路伴随着“离家出走”,向往远方,被城市文明所吸引,却又不得不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回归传统的乡村与土地,那么她才真正开始了《后上唐书》中的“归乡”。让一个人的灵魂通过写作遥望远方,通过写作探索与农村、土地、农民的深层关系。

由此可见,作为一个风华正茂的“老派”本土作家,孙惠芬不仅深深融入了她的黑土地,而且更有非凡的能力去解构和引领她的本土。

寻找母亲

任何熟悉孙惠芬的人都知道她既不精明也不聪明。但是在人群中,你可以看到高高的,白色的,小小的,长长的脸,直发带耳朵,气质淡定。

几年前,孙惠芬为他刚刚去世的母亲写了一篇纪念文章,读者们都很感动。

孙惠芬承认他深受母亲的影响:“当我很小的时候,我从母亲那里学会了默默观察和衡量身边人的能力。也就是说,我和妈妈只在院子里走了一条窄路。与此同时,我走了一条通向他人心灵的漫长而宽阔的道路。”

孙惠芬的大部分笔墨都给了母亲,广义上的母亲。她说:“我喜欢写女人。或者更擅长刻画女性。观察他们,观察他们,可以说是我无法逃避的命运。”

孙惠芬以女性作家细腻而浓重的笔触展现了变革过程中农村女性的精神世界。用一个农村女儿的朴素情怀去体验和书写农村女性内心的渴望、追求和痛苦。如《保姆》中的翁朱晖,《麻鞋山庄》中的小青,《麻鞋山庄》中的李萍,《痛苦之地》中的岳萍。

小说《秉德妇人》就是一个代表。

女主角王乃容在《有德的女人》开篇就直接被置于悲惨的境地。王乃荣原本出生于19世纪末辽南一个小镇上一个优秀而开明的书香门第。没结婚的时候,她在丹麦传教士儿子的启发下看到了世界地图。她梦想有一天能去航海,但是她不小心被那个长胡子的男人带走了。她原本是人生难得的好牌,被突如其来的命运彻底砸了。好像只有“邂逅”:遇到几个男人的感情纠葛,遇到她爱的人你会去哪里,遇到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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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孙惠芬并没有让《秉德女人》成为一部完全悲观的作品。

“贤惠的女人”依靠本能的生命力顽强地生活在黑暗的缝隙中,努力寻找光明和温暖。她对人生艰难部分的隐忍和坚持,使她独立的生命意识和人性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舒展。当她被一个抢劫家庭的土匪抢劫时,她生活的动荡起伏让她尝到了人情的温暖和温暖。而贤惠的女性,总是坚守着对生活的信念,不在安逸的时候欺负穷人弱者,在困境的时候不显得落魄。她的物质困难略有好转,她把高粱粥撒到了比自己还尴尬的罗国嫂子家和屯溪大妈家;面对周庄大地主周城关,充满恶意的刁难,她软硬兼施,一次次挣脱他精心设置的“牢笼”;土改运动席卷周庄时,周城关活埋。听到这个消息,秉德女子并没有感到报复的解脱,而是条件反射地叹了口气:这是一条活埋的人命!当周家陷入困境时,她放下旧怨,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和周庄其他人的怀疑,毅然前往周家帮忙善后...在被霜雪摧残后,她依然保持着人性的多彩色彩。孙惠芬让秉德女性在苦难中升华,展现人性中的美好与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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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女性的真实生活和内心世界,揭示人性的困境,探索苦难下的多维人性,努力探索人性的深度,尤其是温度。

这其实是作家本人的一种态度。

当孙惠芬谈到自己时,他说:“我喜欢去服装店,但我从不买季节性的衣服。我跨季购物浪费了太多钱...后来我以为我只是想通过跨季服装做到这一点。色差,去感受困难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这种孙惠芬始终关注、遵守和追求女性的生存准则,在黑色的土地上寻找女性的命运。

寻找张展

2017年,写作多年的孙惠芬突然出版了一部新题材的小说《寻找张展》。这让许多人感到惊讶,并认为这是孙惠芬的转变。《寻找张展》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事实上,这不是孙惠芬第一次“放大”。不按牌理出牌,不断创新,不断尝试多样化,贯穿了孙惠芬三十多年的文学实践,近年来尤为活跃。正因为如此,她的作品始终保持着她独特的“这一张”脸。

第一,心情大于故事。孙惠芬在“让小说在情绪中疯狂生长”的写作中强调了她对“情绪”的重视。她说,她的创作往往“与情绪有关,与故事无关”。可以理解为她更注重人物内心世界的勾勒,而不是拘泥于故事的“五W”,也没有刻意追求情节的跌宕起伏。

《心境是故事》与亦舒的“性格就是命运”不谋而合。根据孙惠芬的说法,尽管人们对喜怒哀乐的感受大体相似,但当它们落在每个特定的人身上时,会有微妙的差异。正是这些细微的差异,预测和决定了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结局。“时刻是历史,因为是这个时刻改变了人和事的命运。”孙惠芬谦虚地说她“不会讲好故事”。其实也正是因为她作品中的人物极其丰满细腻,一清二楚,“前戏”做得好,所以她才有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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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浪漫自由”的风格。许多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孙惠芬的小说往往看起来不像小说。小说“散文文化”是她早期作品的风格,近年来越来越独特。从农村出来自学成才的孙惠芬保持着自己“生而不精”的特点。即使她成为了文学大师,她的写作仍然不受风格的约束,而是像一个乡下女孩一样一直自由地奔跑,有时在草地上,有时在山上,有时在树上,与自然,风格与内容自由地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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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路宗教》是孙惠芬的一部散文自传体小说,有时被称为“长篇散文”,表现出介于小说与散文之间的特征。这部作品“涉及到一些耸人听闻的宏大主题:故乡、土地、家庭、生死”,却由最常见的农村生活场景组成,如前门、后门、前街、院子、粪场等。,用最平静的语气用“我”来表达。

小说《上唐书》在文坛上引起的争议也在于它的篇章设置——孙惠芬简单地取了“上唐地理”、“上唐政治”、“上唐交通”、“上唐交通”、“上唐教育”、“上唐史”等书名。,这也算是“任性”吧。但细读之下,不难发现它非常贴切灵动,类似韩少功的《马桥词典》,因为这些书名除了直译之外,还隐喻性地描述了发生在人们心中的地理、政治、交通、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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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视角创新多变。首先,孙惠芬的小说很好看,从来都不是那种叫好不叫座,只供评论家分析展示的“孤独藏书”。她作品中的文字自然有吸引眼球的力量。

在写《后上唐书》的时候,孙惠芬变得更加大胆,她借用了死者的非现实叙事。在小说的开头,刘杰夫的妻子徐岚突然去世,徐岚的亡灵离开了她的身体,但她用一双现实的看不见的眼睛来观察她死亡中熟悉的人物的表现。这为小说提供了一个特殊的、全知全能的叙事角度。

《寻找张展》讲述了一个年轻人从朋友母亲的角度寻找遭受空折磨的父亲的人生经历。小说以寻找张展为线索,触及两代甚至几代人之间的情感关系,揭示了权力和物质对人性的异化。寻找张展的过程也是人性回归的过程。

在《寻找》的上半部分,作者埋下了许多从他人角度出发的疑问:张展是一个怎样的孩子?在家人亲戚眼里,他叛逆、滥情、无望,但朋友同事看到的却是他善良、温暖、理解的另一面。他和父亲决裂了,但后来他做了一个以“父亲”为主题的展览,父亲的眼里满是草和小鱼。在下半部分,借助张展的自我报告,作者给出了所有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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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上半部讲述了一个寻找的大致轮廓,而下半部穿插了很多字母,使得作品有观察和写作两个视角,可以相互补充,相互拓展。文学评论家对这部作品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认为这部小说是孙惠芬创作的分水岭。

2019年8月,《寻找张展》从每年浩如烟海的4万部小说中脱颖而出,入围第十届茅盾文学奖10部提名作品。孙惠芬成为唯一一位获得茅盾奖提名的女作家。

对作家来说,《寻找张展》与其说是主题和创作上的突破,不如说是孙惠芬在文学道路上不断寻求变革和创新的又一次追求和尝试。由此,孙惠芬开始走出家庭和国家的叙事结构,进而走向更广阔、更深刻的空写作空间。

这种既变化又不变的孙惠芬令人敬畏。1980年,18岁的孙惠芬被青堆子镇镜厂录取为镜工。也许从此以后,透过镜子看人看世界就成了她与常人不同的视角。只是小女孩没想到,打磨和打磨这面“镜子”会成为她一生的荣耀和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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