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寻迹：《红楼梦》中的《西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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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讲座重点讲两部名著《西厢记》和《红楼梦》，想和大家交流一下。

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是清初文化建设的伟大贡献者。他一生写了很多诗词，收集书籍，刻书，印书。然而他自己却对朋友说:“我的歌第一，其次是词，再次是诗。”也就是说，曹寅认为歌剧是第一位的，其次是文字和诗歌。曹寅强调自己是“音乐第一”，这不是随便说的，因为他确实有，至少我们现在可以确认的戏曲，比如他流传下来的《北红笛》、《续琵琶》、《喜平安》等等。当然还有一些作品，大家观点不一致，目前还无法确定是否是他的作品。

从这个角度来说，在曹氏家族的文化传统中，戏曲的艺术氛围是非常浓厚的。这种家族文化对曹雪芹影响很大。曹雪芹在创作《红楼梦》的时候，也吸收了很多家庭赋予他的戏剧因素。

《红楼梦》里提到的戏曲很多。基本上中国古代戏曲发展的几个阶段的作品都涉及到《红楼梦》，比如南戏、元杂剧、明清传奇等等。其实我们可以进一步思考。《红楼梦》中有一些叙事，很有戏剧性和艺术性。比如“宝玉挨打”的情节，其写作包含了丰富的戏剧因素。在这个情节中，贾政的外学是一个大舞台。在这个舞台上，贾宝玉和贾政差点撞在一起。那么，忠君宫的历史学家长是怎么出现的呢？然后贾政在门外遇见贾环，贾环如何诬告宝玉等。，最后促成贾政捡了大板，狠狠打了宝玉一顿。从戏曲艺术的角度来说，这只是前奏。高潮来了，和王夫人等人一起出现，剧情本身就是一出戏。我曾经和年轻朋友开玩笑说，如果你想在舞台上表演，根本不需要重写剧本。这只是一出戏。

所以我认为《红楼梦》所包含的中国戏曲的因素和艺术经验是非常丰富的。其中曹雪芹使用引用最多的其实是《西厢记》。

《西厢记》是元杂剧最重要的作品。曹雪芹在《红楼梦》里提到了《西厢记》，感慨万千。围绕这个问题，我们通过几个小例子和大家交流一下。

红楼梦与西厢记大结局

到了第二十三回，按照袁菲的吩咐，姐妹俩和贾宝玉一起进了大观园。进大观园后的第一个重要情节是宝玉和黛玉一起读《西厢记》。这个情节中的一些细节很有意思。当时，贾宝玉来到秦方桥，在那里看《西厢记》。这时正是桃花落的时候，留给贾宝玉一本书。在这个场景和这个画面中，读者自然会想到另一个场景，“史湘云醉卧牡丹”。书里写史湘云的时候，写的是吃了酒睡在石凳上，牡丹花掉下来，落在身上，落在扇子上。宝玉第23次遇到桃花落，史湘云的情节是第62次遇到牡丹花落。这两个人物是《红楼梦》中曹雪芹最喜欢的人物，都出现在这样一个飞花落花的境界里。飞花落花的场景、画面和境界，在我们古代文学中经常有所描述。

宝玉和黛玉在读《西厢记》的时候，宝玉对《西厢记》的评价是“真的是一本好书，读了连饭都不想吃”，这是宝玉告诉黛玉的。林黛玉接过来看了之后，从一开始就越看越多。不到一顿饭，她就把十六件事都看完了，自觉地用文字警示人，余香袭人。这两个人对读《西厢记》的看法是一致的，都陶醉在《西厢记》里。这个情节告诉我们什么？作者想在这里展示什么？在我看来，在一起读《西厢记》的过程中，可以看出宝黛和戴有着非常强烈而共同的兴趣，共同的爱好，共同的兴趣。

以前谈宝黛的爱情，经常强调他们都是造反派，都是反封建的人物，所以有这样的基础，所以有这样的爱情。事实上，当我们通过宝带一起读《西厢记》时，我们可以了解到更重要的信息，那就是他们有着共同的兴趣。这种写法在中国古代文化中是有先例和传统的。大家都会想到李清照的《金石录序》，里面描写了和丈夫赵明诚一起收藏、欣赏、研究那些文物的乐趣。这篇文章写的很生动，描述的是两个人走到一起猜这个文物，这个文献在哪个卷哪个书里，两个人做个小测试，猜怎么输，猜怎么赢。他们太高兴了，手里拿着茶就摔倒了，溅了一地。李清照说“葛人也”，描写了基于共同爱好的极度幸福的心情。这样一种表达男女感情的方式，在《红楼梦》中表现为宝黛一起读《西厢记》，就是一个很好的体现。

这里有一个细节。在陈赓版《红楼梦》和王宓版等其他版本中，林黛玉写这段话时是这样写的，说“他不到一顿饭就看完了全部十六部作品”，即不到一顿饭就看完了全部十六部作品。但说到程本，这一段是这样写的:“不吃饭的时候，你已经看过好几遍了。”程本的改变可能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但是耿陈本为什么写得这么清楚:“我在不到一顿饭的时间里读完了所有的十六个。”

《西厢记》共五册，每册打八折，一般打八折。但在这里，据说林黛玉只读过《西厢记》十六篇。这是因为《西厢记》的版本很复杂。虽然是元人创造的，但是现在已经看不到元朝的原版了。现在可以看到，最早的版本《西厢记》是明朝根治的。明代四十余种，清代四十余种，其中最流行的是金圣叹所谓的黄金版。他的书名是《官话堂第六才人书——西厢记》。这本书也是五部，但金圣叹认为第五部是最后一部，不是王实甫写的，是别人续写的。所以金圣叹批准了《西厢记》第五卷，续篇字叫“续五”，里面每一折都叫“续一”、“续二”。他强调第五本不是王实甫的原著。他在评论中明确表示:“不知道谁这样做是为了延续《西厢记》四章，但胜谈不想多记录”，但金圣叹还是保留了后续的第五部。他的目的是让后来的世界在读完第五本书后觉得更加辉煌。他的原话叫“而《易武》前十六篇叫长生不老”。而金圣叹赞的前四本，正好打九折。而且我们还看到曹雪芹给林黛玉看了十六本书，也就是前四本，这说明曹雪芹认可的《西厢记》也是前四本，而不是第五本，这也反映了曹雪芹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金圣叹和曹雪芹对《西厢记》有如此相似的看法？让我们看看，《西厢记》第四卷最后写的是《哭宴》《惊梦》，也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张生和崔莺莺居然被逼走了，老太太说你该去考试，该去考试。我家三代都不会招一个白女婿。考上了就该回来，考不上就走。因此，张生和崔莺莺在这样的情况下离开了。哭宴结束后，一部名为《惊梦》的戏剧描述了住在曹桥商店的张生梦见崔莺莺来了，于是他们在梦里举行了一个聚会。经过这样一场精彩的聚会，这出戏结束了。

第五本书被认为是后世的延续，是通过科举考试的张生写的，也是郑恒写的。郑恒是老太太最初想和崔莺莺订婚的人。这个人来到崔莺莺，造谣说张生通过了探花考试。被魏尚书招做女婿，张生被法律收养。于是老太太生气了，说:“我知道张生是这样一个人，所以我决定把我的女儿嫁给郑恒。”。却说此时已是河中太守，街朴九寺边有一白马将军杜，乃之交。他也出现了，暴露了郑恒的谎言，于是郑恒撞上一棵树自杀了，张生和崔莺莺重聚了。这是一个美好的结局。一方面满足了老太太所谓的三代不招白女婿的要求，另一方面也满足了崔莺莺和张生所谓的夫妻幸福结局。所以最后叫“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第五本书的主要问题是团圆快乐。所谓人间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愿望，只能是十四世纪王实甫的一个理想。事实上，前四本书反映了当时伦理学的地位。所以金圣叹否定了第五本，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明确表示只接受前四本。由此也可以看出，曹雪芹否定了《西厢记》的大团圆结局。那么就推断他对一部古剧的大团圆结局采取了这样的态度。他真的能在自己的作品中写出《黄木恩贾加艳史泽》那样的大团圆结局吗？所以我认为《红楼梦》中《西厢记》的细节进一步说明了现存120册《红楼梦》的结局，大概不是曹雪芹的本意。

这里有个问题要说清楚。《西厢记》有几十本书，但我们核实《红楼梦》中多次引用的《西厢记》原文都是根据金圣叹的书。所以我可以肯定，曹雪芹在《西厢记》中引用的故事和文字，都是出自金圣叹的手稿。乾隆年间，金代西厢记盛行。

说到这个结局，不能因为这个大团圆结局不符合曹雪芹的初衷，就完全否定最后四十回。后四十回的贡献是巨大的，它完成了宝黛的爱情悲剧，也使整个《红楼梦》成为一部完整的作品，为传播做出了贡献。另外，最近四十回有很多有趣的地方，有些情节写得很好。但另一方面，我们也要正视这样一个事实，即作者的艺术素质和修养，在后四十回和前八十回之间有很大的差距。

这里我举两个小例子。比如最后四十回，贾宝玉出现在第八十一回。因为春节的悲惨命运，他很难过，就跑到林黛玉的潇湘馆。进门后，他一句话也没说。他在林黛玉面前哭了。他哭得那么莫名其妙，就问你怎么了。你在生谁的气？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哭？贾宝玉不回答，就在那里哭，弄得林黛玉很伤心。似乎贾宝玉并没有做出这种场面和这种人物的行为。因为贾宝玉在林黛玉面前一直想保护和维护她，虽然也对她发脾气，有过砸玉等各种矛盾，但都是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如果他们是因为别人的事在林黛玉面前哭了，那就不是贾宝玉了，八十年来人物都变了。有八十九次，贾宝玉写信到林黛玉这里，到门口问林小姐在家吗？然后晴听到了声音，还不知道。你问谁了？然后我拉开窗帘，看到是包先生。这时候我才认出这个宝二爷，就告诉宝二爷林姑娘在屋里，宝二爷进来了。林黛玉也在屋里喊，叫宝二爷坐外屋，让宝玉进外屋坐在那里，等林黛玉来接。林黛玉不知道自己在屋里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抄经文写东西。贾宝玉在外面等着，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墙上的字画。这样隔着门互相叫骂的场面，笔法的笨拙可想而知。我们来做个对比。前八十回第四十五回，一个秋夜，贾宝玉来看林黛玉。在书里，丫鬟说:“宝先生来了。”宝玉进来了，戴着帽子，披着蓑衣，提着灯笼。他举起灯笼，用一只手遮住了影子。他举起来给林黛玉看他姐姐的样子，说他今天看起来很好。贾宝玉来找林黛玉就是这种情况。明明就是这样的氛围和关系，没人需要去找。这两个小场景反映了作者的艺术修养和魅力之间的巨大差距。

其实反映这个差距的内容还有很多，包括一些人物的设定等等。《红楼梦》里有个人物叫“甄宝玉”。这个人物很神秘。他前八十次从来没有真正出现过。他出现在贾宝玉的梦中或者别人的叙述里。但到了最后四十回，这个甄宝玉出现了，说教内容很多，人物形象完全变了。

回到我们之前说的大团圆结局，虽然能写出宝黛婚姻的悲剧，但始终维持着家族最后的“颜师泽”。不能体现出整个《红楼梦》前八十回都体现出来的结局观念。

红楼梦《西厢记》中的人物美学

因为宝黛和宝黛一起读《西厢记》，所以《西厢记》里的语录或者故事。就是不断出现在红楼梦里。比如林黛玉在潇湘馆感叹“天天家人困”，就是西厢记里的。

第四十回，大家都在酒席上喝酒的时候，林黛玉先说了一句:“什么日子最适合她美景？”薛宝钗看了她一眼，意思是这些话怎么说的？然后林黛玉说:“纱窗里没有媒婆报”，这是《西厢记》第一册第四折张生的一句歌词。张生说这个是为了做道场，他也想纪念他的长辈。在那个情节里，他是这么说的。林黛玉为了完成喝酒的顺序也说了同样的话，薛宝钗想到了这个问题。

两次之后，我又回到42次，写道薛宝钗出来找林黛玉，想和她做点“思想工作”。这一集大家都很熟悉。薛宝钗对林黛玉说，她觉得这些邪书应该能改变人的性情，所以读不下去。林黛玉也感受到了，也感受到了宝钗对她的真心规劝。薛宝钗甚至对黛玉说，她小时候就是这样。她有各种各样的书，在家读各种各样的书。后来被父母打，骂，烧，把书都毁了。所以，薛宝钗从人生观出发，认为这种书读不下去，甚至认为诗和识字都是多余的。她当时给了林黛玉这个劝解。不管她的观点如何，出发点都是善意，所以也感动了林黛玉。第四十二回之后，大家都看着作者写的宝钗和黛玉，两人关系很融洽。即使薛宝琴来了，林黛玉也把她当妹妹看待，可见他们的关系很好。

贾宝玉最惊讶的是宝钗的这种状态，因为宝钗和戴宇有形无形的冲突和矛盾对宝玉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心理压力。现在怎么才能看着这两个人变得无比亲密？贾宝玉不解。于是，当大家看到第49次的时候，贾宝玉再也憋不住了。他只是想问问怎么回事。他只想引用西厢记里的一段话来问林黛玉。贾宝玉道:“我看《西厢记》一段不懂。说点什么，林黛玉会问你想说什么。所以贾宝玉引了这段话，说书中媒人有一句歌词叫“孟光什么时候接的洪亮案？”这首歌词说媒人很惊讶，张生请媒人帮他把消息传递给崔莺莺，崔莺莺写了一封信，是媒人转给张生的一首诗，说他想拒绝他。但事实上，崔莺莺写了一首关于和张生约会的诗。媒人发现后，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本来是拒绝的，但是张生追求崔莺莺，崔莺莺拒绝张生，那么现在他是怎么成为崔莺莺约会张生的呢？“坐等西厢记，迎风门半开”，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被扭转了，媒人觉得太不可理解了。所以《西厢记》里有这么一段话，媒人问:“孟光什么时候接的洪亮案？”这个典故大家都知道。本来是说孟光作为妻子当着丈夫洪亮的面接了梅绮的案子，但是孟光接了。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孟光接案，洪亮接案？媒人不解。贾宝玉问林黛玉，你是什么时候接受薛宝钗的友情的？问题很优雅，很微妙。林黛玉很聪明。首先她称赞贾宝玉，说他问得好，也就是说《西厢记》里，你也问得好。什么时候？于是林黛玉把她和薛宝钗感情上的一切变化都告诉了贾宝玉，特别是在点酒单上无意中说“纱窗里没有媒人”，薛宝钗好心劝她把整件事告诉贾宝玉。贾宝玉明白了这一点，再明白了他们之间友情的变化。

这个情节让我们有了一些联想。看看薛宝钗和林黛玉。自清代以来，关于林黛玉和薛宝钗的兴衰一直存在激烈的争论。但从书中宝玉对《西厢记》的引用可以看出，薛宝钗在林黛玉心目中不是丑角，也不是坏人，贾宝玉也不是。这其实反映了曹雪芹笔下的两个人物。黛玉和宝钗不必区分一善一恶或一正一恶一善一恶。我们可以从道德层面和社会思想层面对这两个人物作出各种评价，但在曹雪芹心目中，柴黛恐怕都是他的作品所塑造的艺术形象。这两个艺术形象可以给他们不同的审美特征，但都是美的。《红楼梦》第五回，出现一个叫“并发美人”的人物，是警幻仙子的妹妹。书中说这个人物在某些方面和林黛玉、薛宝钗很像，所以“兼美”就是两者的美。这个人物的出现，体现了曹雪芹对审美多元化的追求。

黛玉和宝钗在作者的审美追求上都是美的，但又各有特色。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从作者的审美追求和审美多元化的角度来理解这个问题。

西厢记与红楼梦中的情感表达

在《红楼梦》中，贾宝玉反复引用《西厢记》，也可以看作是贾宝玉的一种情感表达。比如第二十三回，贾宝玉对林黛玉说:“我是‘多情病体’，你是‘美丽国’。”林黛玉生气了，说怎么这么随便说话？其实这是一种表达。后来，宝玉曾在紫鹃面前说:“你若与你多情的夫人度蜜月，怎肯折床？”，这也是一种表达。在宝黛时代，古人表达爱情有很大的困难。这些内容都表达了人物的心理。林黛玉总说自己要死了，贾宝玉却说“你死了我就出家”，也是一种表达。但是，贾宝玉的表情是林黛玉无法接受的。所以他引用的《西厢记》中的两句话，给林黛玉造成了极大的悲痛，尤其是所谓的“死了我就出家”，让林黛玉非常气愤。他戳他的头说:“你是……”以下的话没有说，说明在宝和戴之间，她觉得贾宝玉总是做出这样的诱惑和表情，让贾宝玉低估了问题。他怎么能这么说呢？所以她每次都很生气，但这里恰恰是人物复杂的内心感受。这正是《红楼梦》中人物心理表达的独特方式。写小说一定要写人物，写人物一定要写心理。没有心理描写的人不能称之为艺术，西方小说强调描写人物的心理活动，强调所谓的“心灵辩证法”。他们应该仔细真实地描述人物在心理活动中的想法。但在《红楼梦》中，人物心理是以点点滴滴的方式来写的，用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哭一笑来表达人物心理。在《红楼梦》中，一首诗，一句话，或者一块手帕，西厢的两句话，都是表情和心理活动，是《红楼梦》中所写人物心理活动的特点。这就是所谓的魔笔，写的是人物的魅力。

诚然，《西厢记》在《红楼梦》中多次出现，帮助作者推进情节、塑造人物，但也反映出在大观园中，大家对《西厢记》的态度完全不同。我们刚才提到林黛玉说了一个西厢记，薛宝钗劝诫她。我们认为薛宝钗在这里的出发点是善意，但这反映了薛宝钗对《西厢记》的态度是消极的。第五十一回，薛宝琴写了十首怀古诗，其中也有写给西乡故事发生地蒲军东的。在这首诗里，薛宝琴完全否定了红娘，但即便如此，薛宝钗也会马上提出这首诗不能算，因为她认为自己不能提西厢故事和红娘。为什么？因为她觉得这是一本闺房里读不完的书。薛宝钗的一些言论遭到了李纨的反对。李婉对此怎么说？虽然不是官方记载，但是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为什么不写这首诗来描述呢？从这个情节可以看出，在曹雪芹那个时代，封建辩护者的态度是禁止看这样的作品的，但是曹雪芹是在自己的作品里写的，通过这个表达了自己的一些思想。由此也可以看出，曹雪芹不能过于简单化。他的思想、追求、思想、审美都非常丰富，不可小觑。所以我们常说要敬畏曹雪芹，曹雪芹真的是个巨人。他写《红楼梦》的时候，我们只是说他百科全书。其实我觉得还不够，因为他对一些问题的深入探索确实给了我们很多新的思考。

《红楼梦》中经常提到西厢记，但这只是《红楼梦》中反映中国戏曲因素的一个方面。《红楼梦》中有很多方面涉及到中国传统戏曲艺术，从《西厢记》中寻找细节，或者可以说《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文化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