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快讯}高考改革进入关键阶段，怎么考？怎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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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瞬间。简介图片/新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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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高考前夕，在教室里复习功课迎接高考高三学生。新华社

编者按

4月23日，河北、辽宁、江苏、福建、湖北、湖南、广东、重庆作为第三批启动高考综合改革的八个省市，发布了各自的实施方案，高考综合改革正式进入从东部试点向中西部推进的关键阶段。

继2014年浙江上海新高考改革和2018年第二批四省市启动后，共有14个省市进入高考综合改革试点。第三批8个省市在与原试点省市改革的基本方向和理念保持一致的基础上，借鉴经验，充分考虑原有高考模式、基础教育发展水平、高等教育和学科专业布局等多种因素。，在考试科目选择、考试时间设置、招生方式等方面进行尊重规律、符合实际、回应关注的制度设计。为什么要这样改？计划背后透露了哪些信号和意义？新政的实施会对未来基础教育乃至高等教育的教学和人才培养产生怎样的影响？这场大棋局对高考改革有什么价值？本期我们再次聚焦高考改革过程中的政策分析，希望能为大众提供更多观察思考、调整思路、建立共识的视角。

学生选择高校的科目和国家的人才

如何突出三个“选择”

全国教育考试指导委员会专家喻涵

【/s2/】新的考试模式突破了文理的局限，在为物理或历史打下坚实基础的同时，实现了个性化、差异化发展；

【/s2/】高校一定要真正学习和使用这个“选项”，否则就定错了门槛，招错了人，这不仅是教育人的失职，也是对考生的默认。

8省市高考综合改革方案的公布，标志着高考改革进入了由东部试点向中西部推进的新阶段。高考综合改革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关系到教育大局和国家大局，更关系到千家万户的切身利益。试点中的任何探索，要想在表面开花结果，都需要在深入细致分析“点”与“面”区别的基础上，因地制宜地进行调整，才能稳健稳妥地迈出一步。作为第三批启动改革的地区，八省市在试点省份顺利落地的基础上，坚决贯彻中央在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提出的完善教育评估制度的改革要求，坚持从省情、教学条件出发，回应社会对高考改革的关注和人民的期待，提出了更加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从具体内容来看，八省市的方案呈现出改革方向一致、改革思路一致、改革措施“一盘棋”的共同特征。在改革方向上，体现了中央“深化教育体制改革，完善德育建设实施机制，扭转教育评估不科学取向”的改革要求，坚持了有利于推进素质教育、促进教育公平、科学选拔人才的高考改革基本取向，保证了《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总体设计的实施。在改革思路上，要坚持“两个基础，一个借鉴”的基本框架。在改革过程中，要突出问题导向，坚持因地制宜的原则，继续加大对早期试点地区取得显著成效和社会认可的措施的推广力度，扩大改革效益；对于试点过程中遇到的中学师资力量和教学条件不足、教学组织不当、选题和考试不平衡等问题。，本文提出了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案，确保改革顺利有序进行。具体措施上，充分考虑了原有高考模式、基础教育发展水平、高等教育和学科专业布局等多种因素。，提出了“3+1+2”的选题方案，在考试时间设置和录取方式上进行了创新。

深化教育改革必须依靠观念创新。自浙江、上海第一批高考综合改革试点以来，“选择性”的教育理念一直体现在各种措施的实施和完善过程中，并在实践中得到教育工作者的广泛认可，这也符合当前世界教育发展的趋势。八省市的改革方案进一步深化了对“选择性”的认识，丰富了“选择性”的内涵，充分考虑了我国基础教育的容忍度和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匹配度，使这一概念在教育教学实践中更具可行性。

目前，随着8个省市改革方案的出台，在“选择性”教育理念的实施中形成了“三选”模式，即学生选拔考试、高校选拔科目、国家选拔人才，努力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从学生的角度来看，新的考试选择模式突破了文理科的限制，在为物理或历史打下坚实基础的同时，实现了个性化和差异化发展。学生可以充分结合自己的兴趣、志向和特长选择考试科目。相比之前文理两科合并的选择，今天的12个选择是前进了一大步。对于高校来说，其选择性主要体现在结合自身的办学定位和专业培养目标，对每个招生专业(班)所选科目提出要求。高校对学科的要求因学科而异，从基础到专业都有。物理学和历史学在高校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人才培养中的基础地位毋庸置疑，化学、生物、思想政治、地理等学科在不同专业亚类中的主导作用也不容忽视。需要注意的是，高校必须真正学习和使用这个“选项”，否则就会设置错误的门槛，招错人，这不仅是自己学校教育人的失职，也是对考生的默认。从国家立场来看，一方面，国家长期发展战略和短期经济社会发展目标对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规模和质量提出了要求，为学生和大学选择战略提供了宏观依据，也为其选择结果的整体平衡划定了界限。另一方面，国家和各地方现阶段的综合实力和教育发展水平为选择性理念(如选课、走读班)的实施提供了基本保障，也设定了必要的限度。总之，在选择性维度上，既要保证个人选择空的自主权，又要考虑到地方高校对人才选拔和培养的刚性限制，体现国家的整体和长远利益。

在由点到面的普及过程中，高考综合改革必然会面临各种地域差异及其影响。在落实国家总体要求的过程中，八省市紧密结合本地实际，积极务实地探索和创新改革方案。其改革措施在坚持“选择性”教育理念的同时，加深了对“选择性”的理解，将更准确地符合当地实际，更好地满足学生成长、国家人才选拔和社会公平的需要。

从“3+3”到“3+1+2”[S2/]的变化在哪里

Xi交通大学副校长郑庆华

【/s2/】新的高考模式将迫使学校从初中阶段就开始帮助学生发现自己的兴趣和特长，进行职业指导工作；高中阶段进行职业生涯教育，建立学生选课和考试的指导体系。

从高校人才培养的角度来看，“3+1+2”模式体现了专业人才培养的需求。物理作为自然科学专业的基础学科，适用性强，对学生综合实践能力的提高意义重大，在自然科学专业人才培养过程中占有重要地位。历史是人文社会科学的基础学科。高中学习物理或历史是大学学习自然科学或人文社会科学的重要基础。“3+1+2”模式以这两门学科为首选，有利于高校相关专业学生的培养。

“3+1+2”模式的提出，推动了高校考生双向选择的改革，有效增加了高校和考生的自主选择。从高校的角度来看，高校招生可以根据不同学科制定的学术水平考试所选科目的要求录取；考生可参照学生综合素质测评材料进行选择；在国家规定的基本要求下，可以制定更详细的录取标准和方案。从考生的角度来看，除了考语文、数学、外语三门传统高考科目外，学生在高中阶段考试中从物理、历史中选择一门科目，从化学、生物、地理、思想政治中选择两门科目参加“等级考试”，计入高考总分。这种选考模式改变了长期以来考生只能选择文理两个固定组合的局面，赋予了学生选择权。学生可以根据个人爱好、兴趣、特长、拟报考学校和专业的招生要求，以及高中的办学条件，在12种组合中进行选择，增加了考生的选择余地，大大拓展了考生的自主选择空间，使目标明确、规划研究好的优秀考生脱颖而出。

总的来说，新提出的“3+1+2”模式既体现了物理学和历史学的核心素养地位，也凸显了高校不同学科的人才选拔要求。它也更加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提高学生的综合素养，为学生和大学相互选择提供条件和动力。

以前的培养模式让大部分高中生习惯于埋头学习，只追求成绩。他们对高校学科专业的内涵、报考要求和规则以及自身的兴趣、特长和专业意向缺乏了解。新的高考模式下，学校将被迫从初中阶段开始，必须开始帮助学生发现自己的兴趣和特长，进行职业指导；在高中阶段，开展职业生涯教育，建立学生选课和考试指导体系，同时推进高考改革和初高中教学改革。只有通过中学课程和教学改革，学生才能早日统一职业生涯规划、专业选择和学习动机，引导学生认识自己、定义自己、发现兴趣和特长，引导学生把学业和将来在高校选择的专业联系起来，把将来的专业和将来的职业联系起来，把将来的职业和人生的职业联系起来，最后引导学生把职业和那些能关心世界、造福人类的人联系起来。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一些中学进行了积极的尝试。其中，江苏省锡山高级中学已将13个学科中的112个一级学科综合归类为学生可以体验和感受的7大类，即人文、法律与经济、数学、工程与实验、工程与设计、体育与军事，最终形成了统一的课程体系。这样才能实现学生的彻底引导，真正培养出生活朝气蓬勃、精神高尚、智慧出众、情感丰富的全面发展的人。

等级分配会影响科目选择吗

中国教育协会教育统计与计量分会副会长韩宁

【/s2/】用一个简单的数字来对一个活的复杂的人进行排序是合理的，必然有内在的缺陷——需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这个问题。

在奥运会上，个人全能体操、十(七)项全能田径和跳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运动员要参加几个不同的项目，裁判会逐一打分，然后根据每个人的总分进行排名。从某种意义上说，高考和这些比赛差不多。考生参加几个不同科目的考试，将每个科目的分数相加，形成总分。无论对于运动员还是考生，评分原则都是一样的。评分员首先根据运动员完成指定动作的质量或考生回答指定问题的正确程度给出指定范围内的数字，然后根据不同项目(科目)的重要性进行加权求和。这种游戏规则兼顾了科学性和公平性，这在生活中很多时候都可以看到。在现行的文理高考制度下，考生参加同一科目的考试，每科所获得的原始成绩加到总成绩中进行录取，这种做法已经实行多年。

新高考带来新问题。由于选题的目的，两个报考同一专业的考生的科目可能不一样。我们来看最简单的情况:考生A和B都报考了某大学的某个专业，除了字数以外都是必修科目。考生A选化学，考生B选材料。如果A和B都考了90分，直接加到总分会存在什么问题？任何两张试卷，不管是不是同一科的，难度肯定是有差别的，有时候差别很大。仅仅看一个考试分值，其含义是模糊的，只有在特定的总体分值分布下，才能有更准确的含义。如果满分是100分，90分对于高中生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分数。然而，如果一个小学低年级学生得了90分，他很可能会在班上落后。在上面的例子中，如果化学考试比生物容易，那么两个学习能力和学习成绩水平相同的考生，如果选择化学，可以得到较高的分数，如果选择材料，可以得到较低的分数。直接加上原来的分数，会对选材料的考生造成系统性的不公平。选考是国家标准的省考，各省的考试机构会集中省内高水平的专家进行命题和阅卷。但是从系统设计来看，显然不可能期望每次选取的几个科目的难度完全一致。一旦个别科目的难度没有控制好，单纯的增加原有的分数会造成不公平的小组考试。

在类似的情况下，国外的考试机构一般会基于一定的统计模型对考试的原始分数进行数学变换，以消除影响组间分数差异的因素，如题型的难度、考生水平的差异等，从而使选择哪些具体科目进行考试不影响最终加到总分上的分数。一些国际通行的做法在国内也有尝试，比如今天海南还在使用的标准分。

率先进行高考改革试点的上海和浙江省，在借鉴国外教育考试与评价理论的基础上，结合我国和省市的教学情况，本着保证公平不丧失科学性的原则，创造性地提出了分级的做法。它将考生按照不同的比例分成几个分数等级，然后将这些等级一一映射到一个特定的分数值。从录取效果来看，结果是合理的，可以接受的。改革试点推广到第二批省市后，山东等省遇到了大量考生的基本情况。此时照搬上海、浙江的做法，可能会放大分级的一些潜在缺陷。于是山东计划由上海、浙江的“三分一段”改为“一分一段”，增加了区分考试成绩的能力。同时通过“等比尺换算”反映了同一级别不同原考生之间的差异，更符合山东的情况

第三批进入改革试点的八个省进一步总结了先行者的经验，确定了分配方案中“统一理论框架，酌情设定具体参数”的基本原则。各省在过去几年大数据的基础上，对高考中的各种潜在可能性进行了细致的分析和模拟，选出了最适合本省的参数设置方案。

考试用一个简单的数字给一个活的复杂的人排名，有其合理性和内在缺陷。就像奥运会有时候会导致评分纠纷一样，理科考试成绩的换算和求和总会有纠纷和改进。比如可能会出现所谓的“田忌赛马”现象，有的考生因为怕赔钱而放弃物理等高难度科目。其实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这个问题。一方面，考试机构当然有责任不断改进和完善考试分配方法，使改革越来越完善；另一方面，考生和家长在选择科目时，要从更长远的角度出发，考虑自己的特长、爱好和发展方向。

如何加强歧视

中国教育在线主编陈志文

【/s2/】物理和历史分为原点，最后两点分为一点一段，以最大化区分度——让高校有效选拔人才，尽可能保证公平诉求。

在新方案中，考生必须选择物理和历史中的一门，然后从剩下的四门学科中选择两门作为自己的选修科目，这是八省方案最显著的特点。前面六个省市总体上是“3+3”，虽然微观上各有不同。考生需从物化、生物、历史、地方政治三科中选择三科(浙江七科，多一科信息技术)。

最明显的变化是引导学生选择，强调物理和历史在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重要作用。针对这一举动，很多人必然会想到浙江物理考生数量下降的问题。事实上，在教育部发布《指导目录》加强高校专业考试要求后，物理考试考生数量下降的问题得到了很大缓解。这种有限的选题其实就是利用制度引导学生选择，避免考生选择的功利性和盲目性。

物理和历史的首选，也是借鉴以往省市经验，积极回应社会关注，最大限度保障中学生构建综合知识结构的重大调整措施。在之前的计划中，高考改革给了学生充分的选择，却受到功利文化的挑战。本来期望学生选择自己喜欢的科目，但是学生和家长选择了分数最好的，所以物理考生数量下降；同时，有些地区存在不选科就不学或学得少的现象，影响高中基础教育的完成。

这种调整不仅是为了物理，也是高中基础教育和中学生基础知识结构的有效保证。如果没有限制的话，在绝对的选择自由下，中学生更倾向于选择较轻的科目，这在全世界都很普遍。很明显的一个例子，美国ap物理的考生人数长期以来都不到20%。

“3+1+2”方案将选课组合方案从20个减少到12个，也是省市实施的一种切实可行的方法。毕竟新的组合方案会大大降低中学应对新高考的资源支持难度，这显然是中西部最难的问题，短期内难以解决。

新方案除了受选题的限制外，明显加强了考试成绩判别的系统设计。

选择限制后，物理和历史不再被分，算作原始分。后两门评分系统的设计也明确实行了一分一段的评分制度，明显最大程度的加强了分数的区分度。其实这个制度并不是八省市的第一主动权，而是一个大省对于考生的必然选择。在此之前，山东计划已经是一个一个了。

加强区分度，既能使高校基于两个基地有效选拔人才，又能最大限度保证公平需求，一举两得。

另外，8个省市的计划已经明确，所选科目不考两次，只考一次，考试时间统一安排在6月份传统高考日。在英语测试方面，河北、辽宁、福建、湖北、湖南、重庆都在计划6月份只组织一次外语听力和笔试。江苏省和广东省计划在6月组织外语笔试，把外语听说考试放在平时，实行计算机化考试，实际上已经成为考试。

这些做法只有一个目的:最大限度地减少多次考试对中学教学秩序的影响，同时大大减轻考试命题、组织和管理的压力，以保证改革的稳步推进。